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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踞富亨邨十二年 外判清潔公司涉剝削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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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埔富亨邨有逾5千個住戶。自2004年,業主立案法團外判清潔服務予恆豐環保服務有限公司。今年六月,有清潔工到勞工處追討欠薪,始揭發外判公司一直剝削工人。經過三次勞資調解,提訴工人大多獲得賠償。惟工新聞訪問其中一位清潔工阿玲(化名)和富亨村居民葉生(化名),了解經過。

「加一蚊人工都要食你五毫子」 
 
事源今年五月一日政府實施最低工資$34.5,葉生稱,業主立案法團通過清潔工時薪為最低工資加一元的法案,即工資由$33.5加至$35.5。出糧時,阿玲卻發現時薪只有$35,比法團承諾的少五毫。「老板同我地講加五毫,但法團明明話最低工資多一蚊。」阿玲說。她遂與另外七、八位工友向職工盟求助,揭發恆豐環保服務有限公司更多惡行。

他們當中,有人日做4小時,有人日做8小時,有人日做11小時,但都同受公司多年的壓榨。一名日做4小時的清潔工,合乎 4.1.18連續性合約的要求,即連續工作四星期或以上、為同一僱主、每星期工作最少18小時,理應享有法定勞工保障,有休息日、有薪年假等勞工權利。但那位清潔工竟被公司當作散工,被剝削年假和勞工假。「個個捱到傻,係個老板話請唔到人,無得休息。」阿玲說。有清潔工最終與公司和解,也只得約$4000賠償。

有些日做8小時的清潔工則被剋扣法定年假。按法例要求,工人若被連續性合約僱用滿一年,即可享有薪年假,而年假日數按年資遞增。阿玲指,只有很少數人做滿三年,可享法定的8日有薪年假。

還有幾位日做11小時的清潔工,他們大多在富亨邨服務近十年。雖然合約工時也是8 小時,但他們每天通常要加班3小時。「如果唔做嗰三個鐘,我哋要放低錢請人。」阿玲說。更甚者,按照法例,假期可獲的薪金應該以每日平均工資來計算,對於經常工作11小時的清潔工,公司只以每日8小時的收入計算其假期薪金,涉剋扣假期錢,多年來把工友被蒙在鼓裡。幾經爭取,這些工友按年資,都得到$7,000至$20,000賠償。

傍晚清潔工仍要工作

資方:唔休息係清潔工貪錢

 「以往唔少人捱唔住,寧願自己辭工都無爭取啲咩。但今次連五毫都攞,真係忍無可忍,我哋只係想攞番法律賦予嘅權利。 」阿玲補充,有不少離職的清潔工支持行動,都指他們「做得好」。

外判商涉嫌剋扣有薪年假、假日薪酬、勞工權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以往工友的忍讓和現在的決心,都有不容忽視的拉扯。追討過程看似順利,大部分向勞工處投訴的工友都得到欠付薪金,但歷時三個月的交涉,帶給工友不少壓力。

阿玲憶述,調解會上,當公司被問及有否剋扣工人假期,公司表示自己提供的是賺錢的方法,「係清潔工貪錢,自己唔想休息」。屋邨有人更直斥他們「搞事」,指工人告老板,是「忘恩負義」。阿玲表示,她向勞工處投訴後,受到上司的歧視和針對。在等垃圾車或休息的時間,儘管她一如既往地跟其他人整理可回收的紙皮,也被斥「開工時間做私人嘢」。

被施壓以外,工友還要負擔沉重的舉證責任。單要證明自己有幾多法定有薪年假,就要先證明自己的年資。阿玲需要提供幾年前,甚至十多年前的入職證明、糧單。她更要細讀糧單,學會計算加班費、有薪年假、實際工資、津貼等等,確保公司「無計錯數」。

業主:「要保障勞工權益」

涉事的恆豐環保服務有限公司今年3月約滿。上年,業主立案法團打算公開招標,但委員人數不足,無法開展招標過程。最後法團與恆豐延長一年清潔合約,至2018年3月。

葉生指,不少重大的法團決定,例如延約與否都涉及大量授權票,「保安會叫開唔到會嘅業主簽名,攞授權書。」他續指,手握授權票的法團委員容易把持會議,而這其實是「344」的惡果。

所謂「344」是《建築物管理條例》(第344 章),根據條例,一般法團決議最少只需5%業主通過。葉生說,雖然法團沒有公布親身投票票數和授權票的比例,但會議上投票的居民寥寥可數,開票箱時票數竟逾百票,可以猜測當中不少是授權票。雖然授權合法,但業主未清楚理解投票內容、委員立場就授權的情況普遍。這便有授權票不代表業主意願之嫌。他希望政府修例,限制每人所得的授權票上限。

牆上貼了業主立案法團的通告

「按我哋俾嘅錢,同清潔公司簽嘅合約,工人應該有更合理嘅工作條件。但依家錢照俾,工友都俾人剝削,我地又無好嘅清潔服務。」葉生續說。他認為所有業主都可由自利出發,嘗試參與公共事務,拒絕授權,為屋邨的規劃出一分力;而關注和支持屋邨外判清潔工,監察中標公司履行合約的情況,就是眼下其中兩件最緊急、重要的事。此外,富亨邨的清潔合約將於下年3月到期,不少清潔工希望法團能確保以後的合約定明每星期有一日假,葉生強調他們會盡力爭取,確保勞工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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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台北勞工影展】人人都是廉價可扔的工人|專訪《無間契約》導演米揚.羅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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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按:相信香港讀者對於外判、自僱、零散化等「彈性」僱傭關係不會感到陌生。在菲律賓的服務和製造業,短期合約更加氾濫。低薪加上不穩定的工作,逼使很多人遠渡重洋到海外做工。菲律賓的工人媒體「五一媒體小組」拍攝電影《無間契約》揭露工人用完即棄的狀況,亦在2017年台北國際勞工影展播放。惟工新聞轉載張馨云訪問導演的文章,講述菲律賓都會的勞工處境,以及透過媒體介入工人議題的經驗。


採訪、撰文:張馨云

I 現代悲劇英雄的命運輪迴

在兩千萬人口的菲律賓首都馬尼拉,清晨的太陽升起,女主角被鬧鐘叫醒,穿上制服,穿越骯髒的空氣及永無止盡的車陣,到全國最大規模的購物商場SM mall上班。日復一日,跟所有在中下階層打拼的雇員一樣,期待著更好的未來。而下班後的路邊攤時光,是她情緒勞動一天後的小確幸。影片開頭讓人以為這是齣酸甜的愛情故事,而女主角最終將與「他」展開幸福的際遇。

直到故事來到轉折,觀眾才知道,女主角第一人稱說的「你」不是一段真實的感情,而是一個她不愛卻擺脫不了的契約化工作。就像影片裡描述的,菲律賓人總是給人熱情友善的印象,就算在工作崗位上遭遇痛苦或剝削,都告訴自己要包容、保持愛與耐心。「這真的是我們要的嗎?」 女主角看到同事無預警地被公司解雇,自己也快被病痛及生活的重擔擊垮時,忍不住對一切感到懷疑。

《無間契約》這部劇情片在今年五一勞動節前釋出,並在社群網路引發大量的迴響。菲律賓因為近年驚人的經濟成長,被稱為東協國家的新星,但同時間,他也是東協國家中貧富差距最大的國家。這部片描繪出夾在最富裕以及最底層的人民中間的企業僱員,拼命地在這歪斜的體制中爭生存的模樣。

在這個擁有一億人口的國家裡,35歲以下的人口就佔了七成,他們被視為最具生產力的「人口紅利」,但也是最容易被剝削的勞工。根據勞工組織統計,整體勞動人口裏頭有至少三成(註1)是契約勞工,人數超過2000萬人。儘管菲律賓人的教育程度偏高,許多人最後卻進入契約化氾濫的產業,如服務業或加工出口業,成為每五個月就被替換一次的契約工(註2),就像購物商場常見的「5-5-5」沙丁魚罐頭,廉價又隨處可扔。

片中取景的SM購物中心-該國規模最大,擁有最多分店的百貨公司,更曾一度有九成的僱員是契約化勞工,使SM老闆施至成,這位多次登上富士比億萬富翁排行的菲律賓首富,得到「契約化之王」(King of Contractualization)的別名。

菲律賓的就業率已經有9成,但失業率僅是以契約勞工來彌平,並無法讓糟糕的就業環境改善,使許多有高學歷的失業者被迫到海外尋找工作,而這些犧牲奉獻的現代英雄形象,又成為菲律賓傳媒的另外一個愛用題材。國內低薪就業-到國外工作、命運多舛的故事,不斷在各個家庭上演,如同《無間契約》片頭說的:「這是發生在所有人身上的故事。」

II 撥開溫情假象的勞工媒體

五一媒體小組(Mayday Multimedia)正式成立於2005年,是菲律賓唯一以「為勞工階級服務」為遠景成立的另類媒體。它是「人民的另類媒體網絡」(Altermidya)的一員,這個網絡由超過30家小型獨立媒體組成,包含書報雜誌、電台、多媒體和線上新聞等,希望能形成一股力量,與總是「向錢看」並缺乏底層視角的主流媒體作出區別。

《無間契約》導演米揚.羅迪安(Myan Lordiane)在菲律賓大學修讀電影和美術系,當時便接觸學生社運組織,於是目睹許多第一線罷工的衝突現場,包括10多年前遭到鎮壓的SM全國大罷工(註3)。離開大學後,米揚的第一個身分是民間非營利勞工組織的研究員,後來才在機緣下投入另類媒體製作。

和許多同樣在街頭出身的夥伴一起工作,這些年來,他們在各個運動的場景間穿梭,拍出一個個在現代資本主義下被抹去容顏的勞工,撥開商業邏輯所編織出的溫情假象。包括「開瓶就快樂」作為形象廣告的可口可樂血汗工人,以及受雇在跨國農產公司,因近期戒嚴而被鎮壓的馨尚(Shin Sun Tropical Fruits Corporation)蕉園農工。瀏覽過去至今的作品,在在都能見到許多抗爭紀實的軌跡。

《無間契約》是五一媒體小組第一部敘事電影。不同於過去的紀錄片或動畫片,《無間契約》以符合臉書世代的短篇幅,少了旁白和數據資料的補充,並模仿菲律賓本地最受歡迎的速食龍頭「快樂蜂」(或稱祖樂比,Jollibee) 主打親情與愛情的微電影風格,並以動人的台詞和配樂,讓觀者隨著主角受到背叛的心情起伏,在短短數個月內便創造了上百萬的瀏覽次數。

「許多網友表示看完很有共鳴,內容很符合他們的處境」 米揚表示。影片受到被病毒式的分享,製作團隊也抱持著「這部影片是屬於大家」的精神,而沒有在片末打上自己的名稱,結果被一些團體當作奇怪的宣傳,還被匿名的網路大軍惡意灌爆留言。「另一方面來說,可能也是有一定的影響力吧。」她笑著說。而影片在10月及11月份分別被邀到台灣國際勞工影展及倫敦勞工影展,更是超乎他們原先的預期。

III 作為一個另類媒體工作者

在這個世代,社群網路幾乎是所有媒體向外宣傳最重要的管道,但對於米揚和她的工作團隊來說,跟勞工或一般大眾面對面接觸,才是他們始終最重視的部分。

從一個勞工組織的成員到另類媒體的工作者,米揚和整個團隊皆已對人力和外部資源有限的狀況習以為常。從片子開始製作到完成的過程一個人分飾多角,在沒有多餘資助下找人寫劇本、找演員、剪輯到配音,幾乎所有人都是無償地付出並以極低的成本完成一件作品。

在影片完成後,他們也通常有相當清晰的目標-幫助關注議題的運動圈內人了解實際情況,或者作為工會與尚未被組織的人之間的催化劑。

「影片是喚起人們情感的一個很好的媒介。通常播完電影之後,組織者會更容易跟他的群眾開始產生互動。」米揚說,只要各地大小工會有活動,他們常常主動帶著自己的影片到各個場合放映,或以游擊性的方式舉辦「勞工影展」(Sine Obrero),所及之處包括社區、罷工現場、抗議活動的營區,只要有勞工的地方,就有他們的身影。

「看到大家第一次觀賞影片的表情,在映後座討論時作出回應,這讓我覺得心裡超滿足。」米揚說,感受影片在不同人身上會發揮什麼效用,這都是支持她繼續這份工作最大的動力,儘管需要面對觀眾各式各樣的反應。

例如,她們在街頭播放《無間契約》時遇到一個女士,在映後和他們憤怒地對話。原因是那位女士有一間小店,於是認為勞工團體倡導的「廢除契約化」是根本不可行的。她也在台灣遇見當13年前那場SM大罷工發生時,沒有加入抗議的SM櫃姐。櫃姐現在到了台灣當移工,仍舊對抗議行動帶著保留的態度。「我不會在影片放完就巴拉巴拉,立刻訴諸自己的立場,寧可多聽一點民眾的想法,也許會從他們的經驗之中學習我以前不知道的事。」米揚說。

與工會和民眾接觸的經驗下來,米揚也正平衡著影像製作要有獨立性,卻仍保持勞工運動貼近的位置。在剪接完成前,她與這部影片的編輯師,一位身兼攝影指導的重要夥伴,討論著是否要在結局放入更強烈的訊息。

「我們最初的設定和現在有些不同,原本的結局是女主角回到百貨公司,帶著笑說:『樂於服務!』,而我們影片的名稱原本也是《樂於服務》(Happy to Serve),我認為這一幕更能凸顯現實的矛盾,但編輯提醒了我,一部影片只要說一個故事就好,《無間契約》的這個結局就很足夠了。」

於是,影片結束在女孩坐在昏暗的房間的鏡頭裡,而並未為觀眾提供任何解答。在那之後,她做了什麼?起身為自己行動,還是一切依然照常?當結局並不清晰時,同樣的問題便會回到觀眾身上-如果我是她,我會怎麼做?也許這便是影片希望傳達給我們的:電影本身不會改變現實,只有當每一位觀眾開始行動,改變才會真的發生。

註1:根據國際非政府組織的統計,契約工的比例可能落在4成至8成之多。會出現這樣的差異,除了定義的差別之外,也可能來自於政府將第三方仲介公司聘用的勞工「正規化」的結果。也就是實質上你還是契約勞工,但是變成了仲介公司的「正職人員」,這些勞工成為數據中的幽靈人口。

註2: 為了避開工作滿六個月就要將非正式雇員聘為正職的規定,許多公司每五個月便會重新聘用一批雇員,或是將雇員留在同間公司,每五個月更換一次契約,使非正式雇員的工作時間有時長達一天12小時,他們的薪水仍比正職領的還少,更別提基本的勞健保補助。

註3:米揚還是一名學生組織者時,曾參與2003年SM購物中心全國性的大罷工。在其中一個最大的分店前方,婦女組織Gabriela和百名雇員圍起了封鎖線,與公司警衛僵持了四個月之久,最後卻受到強力鎮壓影響。自此之後,施至成的分店則從當時的15間擴展到現在的67間,SM工會組織的情況更為險惡。

【相關資訊】

菲律賓本地媒體對SM購物中心抗議的報導
無間契約影片連結

( 若有任何需要,導演歡迎各位向她們聯絡 )
Mayday Multim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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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屆移工驕傲遊行前分享會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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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日是第三屆同志移工遊行,此前,遊行主辦單位(Gabriela Hong Kong、Filipino Lesbian Organization、Filguys)聯同本地團體自治八樓,在11月22日晚上七時半舉辦了分享會,四位講者分享為草根女性團體 Gabriela香港分部的主席Shiela和成員Bing、Filipino Lesbian Organization(FILO)主席Ivan、與及Cordillera Alliance成員Trudis。以下為分享會的記錄。

由菲律賓到香港 漂洋過海去工作

菲律賓人口約1.03億,其中75%為家庭主婦和農工、15%為工人、7%為高技術工人、1-2%為精英階級、剩下的1%則是統治階層。大部份政府和國家發展都由這1%的統治階層去決定,例如輸出外勞計劃(The labor Export Poilcy, LEP),則鼓勵更多菲律賓工人到其他國家工作,Shiela說:「 菲律賓政府說開放外勞政策,是菲律賓人自己希望出國賺更多錢。今天那麼多菲律賓人到外勞,其實是菲律賓的貧窮使我們非走不可,現時菲律賓一般大學生畢業的月薪只有8,000-10,000披索(約1,218-1,522港元),根本無法支撐家庭開支,即使在菲律賓較高薪的工人也會向到海外工作。那1%統治階層現時靠向外輸出基層勞動力,透過我們寄回家的匯款,去償還IMF和世界銀行的債務。」

現時有近190,000位菲律賓外傭在港工作,主要工作照顧糼兒及長者、各種家務、煮飯,讓不少已婚女性可以外出工作。然而,外傭在香港受著法律和社會的歧視。Shiela解釋道:「首先外傭不受法定最底工資保障,現時法例要求外傭的最低工資為每月$4310,換算為時薪只有$16,連法定最低工資$34.5一半也沒有。第二外僱強制要和僱主同居,工作地點和休息地點相同,需隨時按僱主的要求工作。」

最嚴重的是,香港《入境條例》的「兩星期規例」規定,外籍傭工被解僱後須在兩星期內另覓僱主,否則要先返回原居地再申請新的工作簽證,才可以再度來港工作,因此外傭即使受到苛刻對待也不敢出聲。Ivan說:「我們來港工作時,要交一大筆申請費用和培訓費用,大約100,000披索(約15,000港元),我們怎樣有這麼大的一筆錢?政府早就安排好抵押服務,讓我們將房子按掉,假如被遣返,我們就要面對這份債務。」

身為同志的移工
       
在港工作的外傭要面對上述艱難的處境,然而其中有些外傭也是同志,他/她們則是面對多一重壓力。同性戀者Ivan分享道:「香港僱主會要求我們的行為舉止像一個正常女性,例如穿裙子,別那麼粗魯。當香港僱主知道我是同志後,更會擔心我們會對他們子女有不良影響,好像自己染上甚麼傳染病的。但這種歧視情況也不算太普遍,我們看到不少僱主還是願意接受並了解這些性別問題的。」她補充道:「真正的難題是回到家鄉時。」

菲律賓對同志群體的歧視,則比香港嚴重得多。Ivan分了社會經濟、政治權利和文化三個層面對解釋:「菲律賓整個社會制度都沒有考慮同志需要,甚至視之為需要矯正的問題。在教育制度層面上,多數學校校規對兩性服飾有嚴格規定,且有性別氣質測試。醫療服務亦有性別矯正治療,放大同志與愛滋病的關係,就業上也很少聘用同志。政治制度上,在議會上也沒有代表同志的群體,遑論保障同志的法例,例如同志因其性別認同而在職場受歧視,現時沒有法律可以保障他們,也沒有檢查程序,當然也沒有對受害者的補贘。文化氣氛方面,菲律賓近八成人為天主教信徒,社會上異性戀為主,也有不小的恐同傾向,媒體也沒有性別問題的意識,只會複制現時異性戀為主的意識形態,對同志戀議題不是加以污名就是避而不談。」

來自Cordillera Alliance的Trudis也分享了家鄉的情況:「若被發現自己同志,家鄉的人會侮辱、咒罵你,就算你只是在街上行著﹐有人就突然一拍掌打到你臉上。家庭會強迫你正常地結婚,你能想像一個女同性戀的人迫著和男性做愛的心情嗎?」 Ivan聽過朋友的經驗:「在菲薄賓你的個人身份和家庭只能選一個,要麼你放棄你的性別身份,要麼你會不再是家裏的一員。」

同志移工站起來

面對上述同志移工的困境,Shiela直言「我們不能單是哭訴,要一起去改變這處境。」並分享她們現時正在進行的工作。

首先要讓人們關注外傭的處境。Shiela說有不同方法,例如討論同志外傭的議題:「好像早前印傭Erwiana遭女僱主虐待一事的新聞,就令到很多人開始關注外傭的處境。其實很多人也不清楚外傭的情況,我指的不只是香港市民,也包括外傭以及在菲律賓的家人。」

這涉及第二種方法,在社交平台(例如Facebook)上發佈自己的生活,「你知道在在菲律賓的網絡很差,很多時家裏手機都上不到網。但香港網絡很快,所以我們也用了手機,也學了如何自拍。但重點是透過社交平台告訴家鄉的人自己實際上的工作如何。之前她們總覺得香港很好,覺得我們在享受生活,但實際上我們只有一天休息,其餘六天也要全天候照顧兒童,做家服、買餸。我們也想自己家裏成員知道,我們賺回來的錢是不輕鬆的。」第三她們也會發起大型遊行,例如這次Migrant Pride,One Billion Rising等大型行動,希望可以讓其他外傭多關注同志問題。「香港有部份人還算接受同志,但在菲律賓則完全不接受,所以希望在香港向她們宣揚這些同志資訊。」

除了引起關注,也需要有集體行動。「我們每次會和勞工署見面,去遊說將外傭列入最底工資保障範圍。我們也會有不同的示威行動。其實在香港向警察申請遊行不反對通知書的過程也不錯,他們也會問我們這是甚麼遊行,也算是一種向警察的教育吧。在菲律賓你要搞遊行,他們會當著你面咒罵你。」

有些外傭會覺得,她遇上的僱主挺好,其他外傭或同志的問題與她何干呢?Shiela強調她們關注的不只是個別外傭受害個案,而是整個移工群體的處境。「我們都是移工,但移工間的團結是很重要的,如果只有一人出來說制度不公,沒有人會理會你的,但如果你夠多人就不同了。」

隨見隨想

講者分享後有互相交流,以下為部份內容。

-不論香港還是菲律賓,教師擔當學生的道德模範,因此遇上的性別歧視可能特別嚴重。講者Ivan曾擔任體育老師,被要求穿裙子教學。參與者亦分享香港沙田國際基督教學校強開禁止同性戀老師任教。

-另一個經常與同性戀聯繫起來關鍵詞是「愛滋病」,從前香港紅十字會不按受男男性接觸者不能捐血,一直被批評是歧視同志之舉。到今年,紅十字會才放寬規限,容許一年內沒有同性性行為者捐血。Ivan說在菲律賓兩個議題相對立,只要通過血液測試,不論同性戀與否都可以捐血,但患上愛滋病的人依然會被標籤為「帶菌者」。

-去年5月9日菲律賓國會眾議院出現了首位跨性別議員羅曼 (Geraldine Roman),然而Shiela指她能當選主要因為她的家境,而不是她的性別身份或對性別議題的看法,實際上菲律賓性別意識一樣保守。雖然羅曼有在議會內提出保障同性戀者的議案和修例,但尚未有具體保障同性戀者的法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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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進黨強行修訂勞基法 數百群眾堵路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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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按:蔡英文政府違背選舉承諾!繼削減七天國定假日後,民進黨企圖利用議會佔大多數的優勢強行通過勞基法修訂,修訂條文對勞工極為不利,被民眾稱為「過勞死版」勞基法。示威者圍繞立會遊行、堵路抗議,數小時前,立法院委員會仍強行通過了提案。現在,數百群眾還聚集在立法院前的道路上抗議。惟工新聞轉載苦勞網的報導,請大家繼續關注事態發展。


文:王顥中(苦勞網記者)

立法院社會福利及衛生環境委員會、經濟委員會今天(12月4日)繼續聯席審查《勞動基準法》部分條文修正草案,會議歷經延長開了13個小時,直到晚間10點民進黨突然提出停止討論動議,全案保留送院會提案,並以人數優勢強勢硬過提案。

(攝影:王顥中)

勞團歷經一整天在立院場外的盯場,直到委員會表決的最後時刻都未曾鬆懈,還升級行動佔領立院前道路。天黑時間過後抗議人潮匯聚,許多下了班的勞工加入從白天開始就在立院外守候的民眾行列。而經過了白天三波的推擠衝突,警方也加重防備立院各出入口,避免群眾再度嘗試衝入立院。

大約晚間9點,勞團帶領數百名抗議民眾繞行立院,並在抵達中山南路大門前時短暫停留,朝立院內撒冥紙。台灣國際勞工協會研究員陳秀蓮帶領民眾高呼口號,痛批民進黨「不顧勞工,血汗治國」,桃園市產業總工會榮譽理事長毛振飛更痛批民進黨:「上台後這麼愛錢,我們勞工沒有錢給他們,只能給他們死後用的錢。」在撒完冥紙後,勞團指揮車無預警宣布升高抗爭,佔領中山南路與青島東路口,此時民眾紛紛以散兵方式從中山南路快車道往路口狂奔,順利突破警方原安排的人牆。

警方在一次舉牌警告勞團佔據道路違法《集會遊行法》後,於晚間約10點開始排除群眾,現場警民爆發激烈肢體衝突,勞團帶領民眾高呼:「賴清德才是這場行動的首謀」,諷刺警方依法應逮捕賴清德。

就在警方與勞團發生衝突的同一時間,民進黨正在委員會內提案停止討論,直到晚間大約10點20分,修正案遭民進黨團強硬送交朝野協商的消息傳到立院外抗議現場後,勞團才宣布今日行動暫告一段落。

近日《勞基法》修法爭議在社會持續延燒,並且廣為人知,今天行動現場,除各工會系統組織動員的工會成員外,更有大量自發前往的散眾。勞團在現場呼籲民眾積極參加12月10日與23日分別在高雄與台北舉辦的大遊行,並在未來的一個月立院朝野協商冷凍期間,大家「一天發一則臉書動態」,告訴自己所有的朋友,民進黨如何強硬修惡《勞基法》,並約定一個月後,法案可能進入院會二三讀程序時,再度重返立院。

勞團晚間原聚集在群賢樓外盯場,收看委員會直播。(攝影:王顥中)

警方在立院周邊加重防備,避免群眾衝入。(攝影:王顥中)

接近晚間9點,勞團帶領抗議民眾往立院大門前進。(攝影:王顥中)
 

抗議民眾在立院大門怒撒冥紙。(攝影:王顥中)
抗議民眾在立院大門怒撒冥紙。(攝影:王顥中)

抗議民眾在立院大門怒撒冥紙。(攝影:王顥中)
抗議民眾在立院大門怒撒冥紙。(攝影:王顥中)

勞團無預警宣佈佔領路口,圖為中山南路南側。(攝影:王顥中)
勞團無預警宣佈佔領路口,圖為中山南路南側。(攝影:王顥中)

中山南路北側。(攝影:王顥中)中山南路北側。(攝影:王顥中)

青島東路西側。(攝影:王顥中)青島東路西側。(攝影:王顥中)

警方晚間9點41分舉牌警告,並在隨後開始抬離抗議民眾。(攝影:王顥中)警方晚間9點41分舉牌警告,並在隨後開始抬離抗議民眾。(攝影:王顥中)

民眾以倒臥在路口,阻止警方的動作。(攝影:王顥中)民眾以倒臥在路口,阻止警方的動作。(攝影:王顥中)

民眾以倒臥在路口,阻止警方的動作。(攝影:王顥中)
民眾以倒臥在路口,阻止警方的動作。(攝影:王顥中)

民眾以倒臥在路口,阻止警方的動作。(攝影:王顥中)
民眾以倒臥在路口,阻止警方的動作。(攝影:王顥中)

優勢警力強行抬離民眾引發激烈衝突。(攝影:王顥中)
優勢警力強行抬離民眾引發激烈衝突。(攝影:王顥中)

優勢警力強行抬離民眾引發激烈衝突。(攝影:王顥中)
優勢警力強行抬離民眾引發激烈衝突。(攝影:王顥中)

優勢警力強行抬離民眾引發激烈衝突。(攝影:王顥中)
優勢警力強行抬離民眾引發激烈衝突。(攝影:王顥中)

勞團呼籲民眾,參與接下來的大遊行,並約定在一個月後重返立院。(攝影:王顥中)
勞團呼籲民眾,參與接下來的大遊行,並約定在一個月後重返立院。(攝影:王顥中)

抗議民眾最後被警方隔在中山南路上,許多人情緒激昂,在宣傳車宣佈行動結束後,仍久久未散去。(攝影:王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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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內有十人被殺,菲律賓面臨最危險的時刻。今天(12月6日)早上,多個菲律賓移工組織、人權組織、本地工會及社運團體到金鐘統一中心的菲律賓領事館,抗議菲政府殘殺致治份子及進步行動者。

牧師、原住民被殺 工會主席遭通輯

12月3月,居住在民都洛島東部曼薩萊的牧師Lovelito Quiñones,晚上騎車回家途中被軍方殺害。軍方聲明指Quiñones是新人民軍( New People's Army)成員,而石蠟檢測結果顯示為陰性,即Quiñones沒有使用槍械。

同日,棉蘭老島南部一班原住民因為「佔領」南哥打巴托省的土地被殺。他們所佔領的土地早前被Consunjis的公司搶奪,用以種植咖啡豆。Consunjis公司一直在開發不同的原住民土地,這班原住民所佔領的正是原本屬於他們祖先的領土。根據菲律賓人權組織Karapatan紀錄,被殺害者共八人,分別為Victor Danyan、Victor Danyan Jr.、 Artemio Danyan、 Pato Celardo、 Samuel Angkoy、 To Diamante、 Bobot Lagase和Mateng Bantal。

12月4日,呂宋島新怡詩夏省的牧師Fr. Marcelito “Tito” Paez回家途中被殺。這天,他正在協助釋放政治犯Rommel Tucay。

昨天(12月5日),菲律賓武裝警察闖進五一工聯(Kilusang Mayo Uno-KMU)在馬尼拉奎松市的總部,並對KMU全國委員會成員、KMU子組織PISTON的全國主席George San Mateo發出通輯令。

屠殺為獨裁舖路 港人菲人同面對法西斯政權 

今天早上在菲律賓領事館前有三十多人抗議,職工盟代表鄧建華發言指,杜特蒂曾宣稱展開毒品戰爭,現在又向工會人宣戰,不論以什麼名義,實際上都是政治屠殺。有很多移民家務工在香港工作,而且大家都在面對著中國、菲律賓這些法西斯政府,香港工會與菲律賓移工、菲律賓人是在同一個運動裡。

本地的行動者馬棋雲表示,杜特蒂違反選舉時的承諾,他曾承諾過消除合約制(菲律賓短期合約工泛濫),現在卻來打壓工會,還靠軍事法來阻止人民揭發謊言。他呼籲菲律賓人民繼續鬥爭,菲律賓人民打敗了獨裁者馬可斯,這次也可以。

在菲律賓領事館前抗議的亞洲人權委員會的Danilo Reyes形容,這是最危險的時刻。根據菲律賓人權組織Karapatan的記錄,截至2017年10月為止,已有104名政治殺害的受害者。與毒品有關的殺人事件令情況更趨嚴重,據報大約有12,000至14,000名受害者。Karapatan的記錄亦顯示有249名積極分子和進步組織的成員遭法外謀殺。

BAYAN Hong Kong & Macau指出,杜特蒂政府的主要動機是播種恐懼和恐怖,以便積聚對政治和經濟權力的巨大控制,這將為他的反人民和新自由主義議程鋪平道路。組織代表Eman呼籲:「我們要為人尊嚴和人權站出來,我在此邀請所有人星期日來加入我們,那天是國際人權日,我們即將在中環街頭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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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Bitcoin無本生利?每年耗電等同香港7成用電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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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按:隨著Bitcoin價格創歷史新高,「加密貨幣」、「挖礦」、「區塊鏈」等名詞開始為公眾熟知。雖然很多人都知道,「挖礦」並不是無本生利,電腦運算也是要電的。有研究指,這個Bitcoin狂潮用電量竟相當於丹麥一國,亦即約為香港用電量的7成(註)!Bitcoin產業的用電量會否持續上升,對環境構成什麼潛在影響?惟工新聞翻譯這篇來自科技網站Ars Technica的文章,分析Bitcoin價格與用電量的關係。


Bitcoin價格節節上升,同時耗用越來越多的能量。根據一個跟進這個議題的網站,Bitcoin網絡每年耗用32億千瓦小時的能量,約相等於丹麥全國。以這個網站的計算,每次Bitcoin交易耗能250千瓦小時,電量足夠一個家庭使用9日。

這個數字很自然地導向可持續性的疑問。環保評論網站Grist的專欄作家侯豪斯(Eric Holthaus)估計,按照目前的增長率,到了2020年代初,Bitcoin網絡耗用的電力將會相當於目前全球的耗電量。「這種發展不可持續。」他寫道。

顯然地,全球能源產出不可能在兩年內倍增——做到的話將會是一場環境浩劫。可幸的是,一方面Bitcoin網絡,尤其是在交易當中的耗能之大令人難以置信,但另一方面情況不會如侯豪斯所描述的那麼嚴峻。

Bitcoin耗能的程度不一定會持續上升,長遠來說其實會下降。同時,Bitcoin耗用的能源不與交易次數相關。這意味著網絡使用量增加不一定會增加環境成本。

Bitcoin網絡耗用巨量的能源

挖礦——產生新Bitcoin同時維持交易網絡的記錄——是一個隱秘的全球產業。沒有人確實知道當中耗用了多少能量。

可是我們仍可做一些合理推測。首先,我們知道這個產業的收入——目前每小時生產75 Bitcoin,按照現時12,500美元(約97,656港元)一個Bitcoin的價格,相當於每小時937,500美元(約7,324,219港元),或每年80億美元(約625億港元)。

再說,這個產業競爭激烈,電費是最大的一項開支。因此,隨著Bitcoin價格上升,我們可以預期更多「礦工」肯花更多電費,直到電費逼近收入為止。

「數位經濟」網站就是用這種方法估算Bitcoin網絡耗能的情況。它假設這個產業會將六成收入用於電費,然後按照目前Bitcoin的價格和電費進行推算,得出每年耗能32億千瓦小時這個數字。它亦假設Bitcoin網絡對於價格大幅上漲的調整會有滯後。例如,若Bitcoin價格持續高於12,000美元(約93,750港元),可以預期在未來數週,價格會繼續上升。

長遠來說,Bitcoin網絡會否耗用越來越多的能量?按照Bitcoin目前的設計,這完全取決於Bitcoin的價格。若Bitcoin的價格為現時的一倍,我們可以預期Bitcoin網絡將多用一倍的能量。若價格大幅下跌,礦工會為了節省開支而關掉效率較低的電腦,減少消耗能量。

目前,「數位經濟」估計Bitcoin耗用的能量不及美國全國的1%。這意味著,如果Bitcoin網絡耗用的能量相當於美國全國的話,其價格要增加100倍,亦即十萬美元(約78萬港元)。

這有可能發生嗎?看來不大可能。當然,在2015年初,一個Bitcoin僅值200美元(約1563港元)——當時沒有人會預期,在兩年內會暴升50倍,卻真的發生了。

長遠而言Bitcoin耗能應會降低

有關Bitcoin,一個常見的誤解是隨著越來越多Bitcoin被生產出來,挖礦的難度將越來越高。

這是錯的。Bitcoin網絡的設計本來就會自動調節挖礦的難度,確保每10分鐘會產生一個區塊——不論網絡的運算能力有多高(或低)。

在2009年Bitcoin剛剛推出的時候,每產生一個區塊,就會向有份生產的礦工贈送50 Bitcoin。這個獎勵的份額設定成每4年就會減半,在2012年下降為25 Bitcoin,2016年跌至12.5 Bitcoin。到了2020年,將再跌至6.25 Bitcoin。隨著挖礦的收益減半,其耗能亦將減半——因為若不減低耗能,挖礦將不再有利可圖。

同樣地,在2024及2028年,挖礦的收益將會再次減半。所以,若Bitcoin的價格持續穩定,Bitcoin網絡的耗能將會在未來數十年持續下降。

另一個重點是,固定的12.5 Bitcoin獎勵與Bitcoin網絡發生的交易量無關。雖然礦工同時會在每次交易當中從BItcoin用家身上收取交易費,但目前交易費仍然遠少於區塊產生的收益。

因此Bitcoin網絡可以輕易地處理更多交易,同時不會顯著地影響礦工的收益和能量消耗。因此Bitcoin網絡的增長不一定會引致環境浩劫。但另一方面,Bitcoin網絡使用量增加可能會提高Bitcoin價格,反過來增加能量使用。

有辦法降低Bitcoin的能量消耗嗎?

雖然Bitcoin不一定會造成環境大災難,但降低Bitcoin網絡的用電量確實會更環保。

基本上有三種方法可以達到這種效果。我們之前已經討論過第一種——Bitcoin價格下降。

第二個選擇是在2020年之前將每區塊12.5 Bitcoin的獎勵提前減少,但這是很難辦到的,挖礦公司和傳統的Bitcoin玩家不大可能接受。政府亦無從介入這項決策。一旦有個國家企圖強制改變Bitcoin系統,礦工只會將其作業遷移到其他司法管轄區。要管制Bitcoin實際上需要全球協調,但這不大可能會發生。

第三個選擇是改變挖礦的流程。目前Bitcoin挖礦的算法建基於密碼學的巨量計算,但其他加密貨幣正在探索其他可能。最近出現的Bitcoin變體Bitcoin Gold使用一些可能可以稍為減少耗能。一些更新穎的算法更可大幅降低能量消耗。同樣地,傳統玩家和公司必定反對改變挖礦算法,因為這樣會令挖礦公司價值數以百萬計的硬件變成廢鐵。雖然技術上不是不可能,但這同樣不大可能發生。

這一切都意味著,Bitcoin耗能的情況不會在短期內改變。

文章來源:
Bitcoin’s insane energy consumption, explained

註:根據香港能源統計年刊 (2016年版),2016年本地用電量為158,500太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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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焊槍一個二百多斤,一幹便是四五百台車」 中國Volkswagen派遣工人群起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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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底, Volkswagen(大眾汽車)與中國一汽集團合資的長春一汽大眾工廠爆發抗爭。超過500多名派遣工人抗議跟正式工同工不同酬,要求轉正,並補償多年的工資損失。今年5月,一眾工人在長春舉行國際馬拉松其間發起遊行示威,導致三名維權工人符天博、王帥和艾振宇被拘留。現時符仍被關押,面臨起訴。面對身陷牢獄的兄弟,工人沒有放棄,他們定期把維權消息和工廠情況發放在微博上,讓我們窺見銷向全球的大眾汽車在中國的生產過程。惟工新聞從網上搜集資訊,並聯絡了以前曾到長春一汽大眾考察的研究員,向讀者簡介這批工人的工作。


2017年2月23日,約500名一汽大眾派遣工領取勞動爭議仲裁《受理通知書》無果,聚集在大樓前抗議。(網絡圖片)

我雖職務卑微,但我敢對所有不公正說no!

自2009年起,中國成為了全球最大的汽車生產國,上年中國汽車產量達到2千800萬輛,超出美國(1千200萬輛)一倍有多。單是吉林省長春市的汽車工業便僱用了20萬名工人,每年能夠生產200萬輛汽車。

汽車工廠裡普遍存在正式工與派遣工兩種工人。長春一汽大眾1萬名工人當中,便有三成為派遣工。派遣工類似香港的外判工,意思是企業與派遣公司訂立合同,由後者負責聘用工人,以此避免支付正式工的福利和逃避法律責任。為了適應激烈的市場競爭和應付需求波動,上世紀90年代,政府便允許汽車企業以派遣公司招聘農民工和下崗職工,令公司大幅減低成本。

一汽大眾派遣工的工資大幅低於正式工。即使工作內容一樣,有工人表示自己年收只得6萬元(每月平均5000元),比正式工的12萬少一半。工人亦不享有任何福利及晉升機會,據工人所說︰「正式工每年可以漲崗,意味著基本工資和福利待遇提高。每年有保單和年底分紅,兩張工資卡,一張用來打工資,一張用來打分紅,而我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一味的工作。」


一汽大眾公司以方便管理為由,以不同顏色的工作服區分正式工、派遣工和實習生。以往,所有員工皆穿著統一制式統一顏色的衣服,這項改動令工人深感歧視。(網絡圖片)

2013年,中國政府因派遣工問題愈來愈嚴重,對《勞動合同法》作出修訂,規定企業派遣工及正式工需同工同酬,同時表明只可在臨時性,輔助性或替代性的工作崗位使用派遣工,設3年過渡期。長春一汽大眾派遣工人知道此事後,在2016年向工會提出同工同酬的訴求,跟公司進行了7次談判。不過,談判沒有任何成果,工人向當地的勞動仲裁委員會及法院提出訴訟同樣不獲受理,走投無路的工人最終發起了行動。

焊裝和總裝車間的工作最難受、最髒最累

一汽大眾的派遣工主要從事生產線上焊接和總裝的工作。一般汽車工廠的生產過程分成四部分,分別是沖壓、焊接、塗裝和總裝。在沖壓車間,大型機器將不同厚度的鋼板裁切成車門,頂蓋等材料,工人負責操作機器和品質檢查。其後,工人會在焊裝車間使用大型焊槍將各材料焊接成一個整體的車殼,再在塗裝車間進行電鍍和噴漆。最後,工人在總裝車間將車身和底盤連接在一起,安裝方向盤和車座椅等,完成一輛車。 

在整個生產流程中,沖壓和塗裝車間由於增加了大量自動化機械負擔主要工作,工人的工作量相對而言比較能夠接受,但這些工作多與派遣工無緣。一位曾經到一汽大眾廠房考察的研究員向我們解釋︰「在現時最先進的廠房裡,沖壓和塗裝車間可以接近以零人手作直接生產。在長春一汽大眾的沖壓車間,工人主要分成三組︰一組負責轉換生產所需的原料(如由製造車門改成製造頂蓋時需要轉換物料)及監察機器運作、一組負責品質控制、一組負責清潔以保持工作環境絕對乾淨。在塗裝車間,生產亦接近完全自動化︰機器將整個車殼浸塗在化學物料裡防銹,再塗上顏料。工人的數量很少,一批白領工人負責控制顏料混合,另一批藍領工人負責修補車身。」

對比起來,焊接和總裝車間的工作吃力得多。「在焊裝車間,雖然有自動化機器焊接主要車身,但其餘的部分仍然依靠工人使用大焊槍完成。焊槍的重量視乎種類各有不同,有些焊槍真的非常重,需要機器幫助運作,又或經常要兩人以上才能控制得到。」研究員說道。據工人在網上所說,大焊槍一個二百多斤重,換算起來有100公斤,每天操作著焊槍生產數百台車,體能要求相當高。「最要命的還有工廠內的溫度。車間的溫度非常高,夏天空調一旦沒有開啟,溫度會上升至40度以上,穿上保護物料的工人根本無法工作。在塗裝車間,高耗能的機械運作時也會排放大量熱能,令溫度異常地高。」研究員補充。

總裝車間則包含了整個流程中最多的體力勞動。在流水線上,工人將塗裝車間送來的車身和部件,跟前端引擎和底部動力系統連接起來。通常,汽車前端的裝置和後方避震器等部分已由供應商預先造好,只需直接裝上車身便可,大幅減少了生產時間。工人的工作因此可以被細化成簡單的擰螺絲和接駁線路等。企業也可以度身訂造精簡的生產線,並且計算每一個部驟所需的時間,造成工人高速的工作節奏和不斷重覆的動作。

張口一個數,這下面就全開幹你們想過我們的感受嗎?

以上所說的只是汽車生產的工作設計。當整個生產系統運作起來,為了令各個車間能夠有效配合,生產出最大產量,派遣工的工作情況又是另一回事。

工廠的流水線上懸掛著電子顯示屏,顯示即時生產情況,包括生產目標和實際產出,有時更會打出推動生產目標的口號。由於要不斷追逐目標,生產線的運轉速度相當高。以總裝車間來說,生產週速——即工人完成整項工序並需再次重覆的時間——大概為60秒,有時甚至更少。這在汽車工業相當常見,參考其他汽車工廠的實地考察,在不斷運轉的流水線上,工人只有51秒的時間組裝一架車。

由於生產過程是一個統合的流程,焊裝車間也要生產足夠的部件,才能支撐總裝車間的高速節奏,因此車間的節拍同樣急速。有些時候,由於部門人手有異,推高產量會令人手不足的車間更受擠壓。一名焊裝車間裝配工段的員工便表示︰「現在產量就像火箭一樣上漲,說是要突破單一車型20萬輛。本工段生產節拍規定一小時46台車,換做十個小時就是460台,可車間不管你產能有多少,產量是多少,只管把任務加到530!裝配線有兩條生產線下車,但(焊裝車間)只有一個班組一條線的分裝去供兩條線下車,簡直是天方夜譚。反問一句:跟不上怎麼辦?產量沒幹完怎麼辦?答案很強硬!要求必須幹完!幹不完不許下班!過了下班時間還沒幹完就給我繼續幹!」

在企業的角度,由於機器運作起來不會疲累,因此為了增加產量,流水線幾乎24小時運作,所有工人需要連續上班13日,每兩週才休息一天。車間的輪班多變,有10+10(白班十小時、夜班十小時)、11+11、8+8+6.5、10+11。據工人所說,自從產量不斷加大,車間都是兩班倒(10+10),有時甚至要做11小時。而且為了配合生產程序,輪班制度經常變來變去。連單位的班車司機也抱怨︰「你們倒的是什麼他媽班?幹這麼多年的倒班司機,從來沒幹過你們這麼多變的單位!現在又鬧出個5+10!幹什麼?拿人當機器人了?設計個程序隨便用了?人是肉做的,有感覺和神經,不能老是錯亂的,這樣長此以後會出事的!」
 


不同車間五花八門的輪班制度(網絡圖片)

如此高壓的工作環境,對工人造成沉重的身體負荷。大部分汽車工人都面對骨骼傷病的問題,據Journal of Labor and Society的一項調查發現,工人的傷患多發生在後背,其次是手和手指。隨著年歲增長,工人的傷病愈來愈嚴重,研究員表示,沒有工人可以想像這種工作能做超過幾年。現時派遣工的歲數屆乎18至27歲,他們很多在踏入30歲之後,身體再難以負擔沉重的壓力,只能自行離職。


2017年9月12日,一名工人因長期加班過勞昏倒(網絡圖片)

也許到最後無法得到咱們最初的期望,可是我不後悔!

自從工人公開以集體行動抗爭,由政府和企業而來的打壓相當強大。吉林省長春市是中國生產汽車的大城市之一,全球最大的汽車企業如大眾、豐田及通用汽車等皆在長春與國有企業一汽集團設立大型工廠。為了防止工人的行動波及其他企業的汽車工人,政商毫不留情地作出反擊。現時,一汽大眾仍然不願與工人重新展開談判。維權工人符天博則被控以「聚眾擾亂社會秩序」,關押至今。

雖然工人的抗爭仍未成功,但他們的行動已經向我們展示了明確的訊息——中國今天龐大的汽車製造業,是由壓榨一批又一批年輕工人的青春換回來的。對此,工人遠不是軟弱的受害者,他們也能夠勇敢地爭取屬於自己的權益。派遣工與正式工造著相同的工作,承受同樣的重壓,但由於只是臨時工,他們不相信上流的幻象。當正式工能成為組長和轉換工作環境的時候,派遣工仍然處於工廠最底層。這些的年輕工人,身為即棄的廉價勞動力,作出了一次重要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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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底, Volkswagen(大眾汽車)與中國一汽集團合資的長春一汽大眾工廠爆發抗爭。超過5

【左言起行】縮窄貧富差距 大馬社會主義黨倡議最低工資增至1500令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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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按:最低工資一直是香港一個重大的勞工議題。金額低、加幅低於通脹、兩年一檢落後於社會變化,難以讓基層工人應付生活所需。馬來西亞亦一樣。以下是朱進佳為其所屬的馬來西亞社會主義黨撰寫的政策倡議,主張來年的最低工資水平應該從現時馬來半島的1000令吉(約1909港元)及東馬的920令吉(約1756港元)調整至1500令吉(約2864港元)。其中的理據同樣值得在其他地區爭取提升最低工資的人參考。

馬來西亞社會主義黨代表團於2017年11月29日造訪位於布城的人力資源部,跟國家薪金諮詢理事會代表討論最低薪金制的事宜。社會主義黨提呈一份備忘錄予國家薪金諮詢理事會,列出政府必須將最低薪金調漲至1500令吉的理據。

根據人力資源部的說法,國家薪金諮詢理事會將於2018年5月或6月決定新的最低薪金水準,但至今仍然沒有新的最低薪金數額。人力資源部表示會考慮社會主義黨所提出的理據,並答應會讓社會主義黨代表跟制定最低薪金的技術委員會進行會面討論。我國最後一次調整最低薪金是2016年7月,比原本的調整遲了一年半。

我國的最低薪金制,是經過勞工和民間團體長達20年的爭取後,才於2012年通過法案落實,並於2013年1月正式生效。當最低薪金制于最初於2013年生效時,最低薪金水準被定在半島每月900令吉、東馬每月800令吉。實行最低工資後,我國工人面對的另外一個挑戰是有好些雇主不願遵從法令,而給予低於最低薪金的工資。社會主義黨和受壓迫人民陣線(JERIT)於2013年1月推介最低薪金制熱線,向工人收取投訴,並協助人力資源局執行最低薪金的法規。社會主義黨透過這途徑收集到數以百計雇主不遵從最低薪金制規定的投訴。

根據人力資源部所提供的資料,從2013年1月至2017年9月,半島各地人力資源局總共收到2534宗關於最低薪金制的投訴,當中2500宗投訴已解決;共有328名雇主因沒遵從最低薪金規定而被控上法庭,當中100宗已結案,其餘的仍由法庭處理。

當2015年政府必須在兩年期限後重新檢討最低薪金水準時,社會主義黨曾提呈其建議:政府應調漲最低薪金至每月1500令吉,以符合生活開支的上漲。不過,國家薪金諮詢理事會並沒有考慮這項建議,而最低薪金僅調整至半島每月1000令吉及東馬每月920令吉。第一次的最低薪金調整也延遲了一年半,到了2016年7月才正式生效。

2018年應該是調整最低薪金的年份,因此社會主義黨再次提出調漲最低薪金的建議,將2018年的最低薪金定為每月1500令吉。

為何應提高最低薪金?

1. 生產力提升

政府的資料顯示,我國的國內生產總值於2017年第三季增長了6.2%。國家生產力機構也指出,我國於2016年的勞動生產力比2015年提高了3.5%。企業公司的利潤也因生產力的提升而增加。因此,加薪不應該是為企業公司造成財務負擔的藉口。

2. 實際工資上漲非常小

我國的實際勞動生產力是提高了,但是工人的實際工資呢?我國政府在第11大馬計畫下提出國家工資指數(NWI)。從2016年9月至12月期間,國家工資指數僅稍微增加0.3%。這反映著我國實際工資的漲幅非常小,也不符合生產力的提高幅度。

3. 管理層薪金飆升

根據2016年《羅伯特.沃克全球薪金調查》(Robert Walker Global Salary Survey),我國首都吉隆玻大公司的首席執行員及高層管理人員薪金一般都達到每月45000令吉。這是我國當前最低薪金數額的45倍。這情況進一步加劇貧富之間的差距。

4. 縮小貧富之間的距離

提高最低薪金,可縮小我國底層40%貧窮人民(B40)與上層20%富裕階層(T20)之間的差距。B40階層人民每月將他們絕大部分的收入花掉,所剩積蓄少得可憐。T20階層僅花費他們收入的10%作為糧食開銷,而B40階層人民卻必須花費至少30%的收入作為糧食開銷。B20在我國地方經濟運轉上扮演著積極的角色,但是他們所能花的收入卻非常少,這種情況如何能夠發展經濟呢?就算將最低薪金調漲到1500令吉,若跟處於T20階層之大公司首席執行員和管理層人員的薪酬比較,T20的收入仍然是B40的30倍。

5. 加薪將刺激國內總需求

工人加薪,將提高國內的總需求。工人將擁有更高的消費力,而這將刺激本地經濟。國內總需求在促成國家經濟成長上非常重要,尤其是面臨全球經濟危機威脅時。

6. 生活開支的上漲

我國人民正面對生活開支不斷上漲的壓力。生活開支的上漲,為低收入工人帶來沉重的生活負擔。加上政府於2015年開始落實的消費稅(GST),物價都普遍上漲。此外,政府每週調整油價時,油價的上漲都進一步加重工人的生活負擔。

i) 根據國家統計局的數據,2017年3月 的消費者價格指數上漲了5.1%,而這是過去8年來最高的紀錄。
ii) 馬來西亞博特拉大學人類生態系副教授莫哈末.法茲裡.沙比裡(Mohamad Fazli Sabri)所做的研究顯示,我國首都近60%人民因生活開支上漲而飽受壓力。在這情況下,每月領取1000令吉或920令吉的工人要如何體面地過活?
iii) 社會主義黨曾於2016年3月進行一項研究,分析一個工人家庭的生活開支。根據該研究顯示,一個只有一人工作(即丈夫或妻子沒工作)並擁有3名孩子(2個孩子上小學及1人在5歲以下)的家庭,每月需要至少1824令吉去維持家庭的基本生活開支。
iv) 根據獨立調查中心(Merdeka Center)於2017年11月4-14日針對1203名受訪者所進行的調查,揭露了以下的重要訊息:
- 15%人民為滿足其他生活需求而減少每天的食物開支。
- 27%人民無法在必要時候拿出500令吉應急。
- 我國人民因生活開支上漲而備感壓力,儘管我國宏觀經濟是在不斷增長。
- 64%人民在考慮未來時感到壓力。
- 40%人民拖延或無法償還他們的每月水電費或電話費。
- 20%人民必須重新舉債去解決財務問題,包括個人借貸或信用卡債務。
- 15%人民因財務問題而面對家庭糾紛。
- 11%人民被迫轉售或抵押財物去維持日常開支。

7. 減少家庭債務負擔

提高最低薪金,可以讓工人無需在舉債的情況下維持生活及解決財務需求。這將減少我國的家庭債務。

根據財政部於2016年4月1日在國會下議院的書面答覆,我國於2012年至2016年5年間的家庭債務占國內生產總值比例分別是:2012年80.5%、2013年86.2%、2014年86.8%、2016、5年89.1%及2016年84.4%。我國的家庭債務水準非常高。家庭債務是因為購買房產、汽車及個人借貸所形成。馬來西亞家庭債務之高,不僅是領先亞洲,也是全球最高的國家之一。底層B40家庭是家庭債務問題的最大受害者。低工資是造成底層家庭成為最大欠債者的主因,儘管這些家庭每天都很辛勤地工作。

8. 儲蓄保障及社會保障

我國工人面對不確定的前景。根據聯合國發展計畫所發佈的《2013年馬來西亞人力發展報告》,我國大多數人民沒有足夠的金融資產去協助他們應急。約53%的家庭沒有任何金融資產,而三分之一的人民沒有個人儲蓄戶口。

低工資導致工人沒夠足夠錢儲蓄。根據公積金於2016年5月的資料,670萬公積金會員當中,只有22%會員到了54歲獲得19.68萬令吉或更多的積蓄以作為養老用途。另有研究表示大部分工人會在退休五年後花完公積金積蓄。這將導致年老的工人被迫繼續工作去養活自己。因此,提高最低薪金,將可協助工人增加積蓄,讓他們有錢應急或年老時有錢可花。

原刊於作者網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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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的最低薪金制,是經過勞工和民間團體長達20年的爭取後,才於2012年通過法案落實,並於2013年

誠實蜜蜂假自僱 車手:連請假都得你批准,咁都冇僱傭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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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上午,飲食及酒店業職工總會與八位Honestbee車手到Honestbee上環的辦事處抗議。八名車手負責九龍西的送貨服務,今年七月入職,十一月突然被解僱,才發現公司一直以「假自傭」方式欺騙他們。
 


八名Honestbee車手與飲食及酒店業職工總會到公司位於上環的辦事處抗議。

七月:聘用新車手開拓九龍市場
 
Honestbee是食物及代購貨品的快遞公司,2015年於新加坡成立,及後將業務引入香港。它與大型超市及高級食肆合作,例如百佳、一田百貨等,僱客在手機程式下訂單,車手在短時間內送到顧客府上。
 
今年七月,公司打算開拓九龍區市場,聘用了二十多名車手,負責九龍東及九龍西的送貨服務。車手阿傑(化名)當了這行十年多,有一定人脈,便找了其他車手一起見工:「這個經理我以前認識,他說要找車手,我就幫忙找了二十多個回來,當時就在公司這裏簽合約。合約是英文寫的,我們英語水平不高,看不明白,對方說甚麼,我們也唯有信了,這行業很多時也講個信字,怎料這次信錯人了。」
 
十一月:突然終止合約 出爾反爾
 
七月簽約後車手便開始工作,每天十一點到深夜十點當值,一有單就去送貨,時薪$75,每接一單另外有$20。然後沒有預兆地,負責九龍西的八名車手在11月20日收到一段Whatsapp短訊。
 
「各位同事:公司將會重組九龍西區人手架構,由12月4日開始,將會轉成ad hoc模式,即以每單計算,不會再編更及沒有時薪,上線即有機會接單。因此很抱歉地通知大家,現時之合作合同將會於14日後,即12月3日終止。希望大家體諒。」
 

車手於11月20日收到公司的解僱通知

解僱通知來得突然,阿傑向經理查問,經理才告知是新加坡總公司要香港減輕成本,還特意坐飛機來香港和經理商討,決定現時貨車改為做超市送貨單,而外賣單則改為單件制,不再長期聘用車手當值。阿傑問會否有賠償,對方卻說公司和車手不是顧傭關係,因此沒有賠償,阿傑想取回當初簽署的合同查看,但公司卻一直沒有提供。
 
阿傑回憶道:「當初簽合約時明明說好是請我們當員工的,二十多人都聽到,那個經理還傳了工作待遇給我,明明白白的寫著『暫時自僱,公司會用6-9個月時間買保險到時會簽返做公司員工』。我之前也遇過類似的事,但也會有相應賠償,那也算了,這次不但突然解僱,還不承認我們是員工,真的把我們當成用完即棄的工具呀﹐還說自己是誠實密蜂。你當初要開拓市場,我們這幾個月拼命工作,現在公司經營不善,怎樣反而是我們這班車手被炒?」

 

車手於7月初收到的工作待遇,其中列明會聘用車手為公司員工

由11月20日收到解僱那天起,去到12月3日終止合約期間,除了例假之外八名車手都要每天當值十一小時,而且可以接的單很少,有車手整個星期只接過一次送貨單。阿傑說:「這段時間公司又cut鐘又cut日,實際上這14天通知期的薪金好少,還說沒有僱傭關係,真是大話連篇。只有當其他區的工作量太大時,才會叫我們頂上。而且公司規定這十一小時裏,我們也不可以接公司以外的工作,變相我們整天都在乾等。」另一個車手補充:「電單車不是公司提供,而是車手自己的,有些車手是一邊工作一邊供車,突然失業對他們影響很大。」
 
請假需公司批准 Honestbee辯稱沒僱傭關係

當日說起公司不承認僱傭關係時,阿泰直斥是欺騙員工:「因為Iphone用不了公司的程式,所以公司會另外提供一部Android手機﹐連電話號碼都是公司提供的。工作時一定要展示Honestbee的商標,又要定時報到,連請假也要得上級批准,有次我的電單車要維修,上級叫我先送了這一單後才去拿車去維修,怎樣沒有僱傭關係?」
 
車手向記者展示本身工作時需展示Honestbee商標的電單車

雖然現時沒有單一因素可以判斷是僱員還是自僱,但判斷會涉及幾個因素,例如誰決定生產過程、時間以及生產方式?誰提供生產工具及設備?在這次個案裏,如果車手基本上沒權決定上述因素,那他們很大機會其實是僱員,而僱主則有責任提供基本的勞工福利及保障,例如遣散費、工傷賠贘等。現時Honestbee既要車手按公司要求工作(假如請病假要得公司批准,若是自傭當然就不用),卻不承認僱傭關係,基本上就是「假自傭」。
 
飲食及酒店業職工總會組織幹事陳子傑說:「公司其實想逃避勞工條件的責任,早前有車手有工傷,公司第一時間不是問他有沒有事,而是叫他換掉制服,扮作不是工傷,因為公司沒有為車手買勞工保險。現時很多食物速遞公司是用這樣假自僱的方法去請員工,員工其實沒有保障。希望不要像之前麥麥送車手那樣[註],要到真的有車手意外身亡才開始改例。」
 
會面破裂 Honestbee稱車手由另一公司聘用

當天車手及工會要求與管理層會面,商討車手去留問題,並要求Honestbee在未來以勞工法例的框架下直接聘用員工﹐以及承認僱傭關係,賠償有關勞工權益及福利。下午一時,一名經理前來和員工見面,並在附近餐廳商討,及後車手希望管理層在六時前回覆。管理層則在七時半才回覆,表示可以和工友見面但不希望工會介入,並表示聘請車手的工作由Charlie Management Ltd負責而非Honestbee。車手則表示自己不太懂英文,加上之前被騙,希望工會可以幫助翻譯,而管理層堅持不讓工會人士介入,於是談判破裂,工友和車手一方則準備向勞工署投訴。

[註] 2009年,麥當勞「麥麥送」車手葉梓培送外賣遇上車禍,事後發現合約下他屬於自僱人士,未獲公司任何補償。經工會投訴後,最終事件得到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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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收中介費 索鉅額罰金 假自僱避勞工保障 工會要求百本終止現代賣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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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輯】第三屆移工同志遊行速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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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屆移工同志遊行於11月26日在中環舉行。今年主辦的單位Filipino Lesbians Organization、Gabriela HK和Filguys-Gabriela Hong Kong以「正直地驕傲,以人道驕傲」為題,先從愛丁堡廣場出發,經過菲律賓移工聚集一帶,遊至中環遮打道集會,高呼“Discrimination has no space,Lgbt has no race”(歧視消失,同志無分種族),“Lgbt we are fighting for equality,We standing up integrity”(同志爭取平等,理直氣壯站出來)。

集會以一連串的發言及演出為主,Filipino Lesbians Organization的主席Ivan表示:「同志驕傲遊行不僅關心同志群體,還要跨越身份種族,與家務工和本地人共同爭取平權。香港需要成為移工和同志友善的城市。」

緊接的是來自各國朋友的舞蹈表演。尼泊爾、泰國的家務工都到場支持,她們都穿上民族服飾,悉心排練,隨音樂節拍落力舞動。

本地的參加者也踴躍發言支持。現為香港大學性別與性傾向課程講師、跨性別人士的Brenda Alegre指:「對同志而言,基本人權有時是一種特權。菲律賓沒有保障同志權利的法例,所以我們需要國際法。我們要拒絕憎恨和無知,放下不同政見,明白每人的生活、 經歷都是共同的。我們在香港、泰國或菲律賓爭取同志平權,其實是創造更多共同的安全空間。」

社民連梁國雄也有出席,他說:「不論是過去、現在、未來,家務工釋放本地勞動力,使香港繁榮穩定,但卻犧牲了自己的時間,無法與愛人相伴。香港存在太多歧視,但無人應該被歧視的。」11月25日是本地的同志遊行,梁國雄指:「你們比昨日的人勇敢一倍」。

香港同志遊行的籌委則表示:「到場了解到菲律賓同志的處境和同志移工在港的生活情況,這是更多本地人需要認識的。香港同志遊行撐移工遊行。」

還有更多本地參與者到場支持。今屆社會運動電影節與草根媒體實習計劃合作一個延伸活動,讓參加者先觀看在港家務工的紀錄片,然後構思有什麼禮物可以回饋給家務工。參加者決定製作紙板照片框邀請途人拍照,藉此介紹移工同志遊行,與及讓移工見到社會的接納和支持,發言期間,有自治八樓成員更清唱一曲《Thank you very much》向移工致意。有港人組成「板畫小組」,製作了以"queer no border"(酷兒無國界)、"queer no fear"(酷兒不恐懼)等主題的板畫,與集會人士一起印制t-shirt、海報,以示團結和互相支援。香港社運電影節、大專同志行動、午夜晚等團體都有參與集會,發表支持言論。

當日還有關注從事服務業、製造業同志的內地組織者到場,她指移工和那些內地同志,都受到勞動剝削和性/別的雙重壓迫。來自印尼的組織者亦呼籲在場人士找到合適身位,繼續支持同志平權,亦高呼"Long Live International Solidarity"(國際連結萬歲)。

接近尾聲,大會邀請參加者圍圈歌唱和砌拼圖,表達團結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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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份工,收order咋?留返同個官講啦——由DR毒針案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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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工百科】尋日惟工記者睇蘋果訪問DR毒針案次被告陳冠忠 [1],見到報導當中引述陳冠忠話:「佢(首被告周向榮)話我口供唔隊佢出嚟?我隊佢出嚟,我日日俾佢鞭打呀!嗰時打緊工呀,你會唔會隊老細出嚟呀?除非我唔玩㗎啫。」甚至聲稱老闆周向榮要所有落過口供嘅員工都俾返份口供紙佢睇。

記者睇到呢度就只能搖頭嘆息。作為打工仔,搵錢還搵錢,如果工作內容違法,就一定要拒絕——唔係因為咩道唔道德,合唔合乎職業操守,而係你收order犯法,到頭來係你自己上身。甚至如果你保你老細,其實即係變成共犯,而且老闆好有可能為咗逃避責任而由得你死。就好似陳冠忠受訪嗰陣咁講:「依家好似唔係政府告我,好似係佢告我:『喂你錯呀,關我鬼事呀,係員工錯呀!」出問題嗰陣,打工仔真係唔需要陪老細癲。袋份糧係唔包坐監嘅。

等我地重溫「開工防身術」第二式:拒絕違法工作

開工嗰陣如果發現工作內容涉及違法行為,就要知道呢份工唔對路,都係走為上著,甚至應該報警求助。

有啲違法行為顯然易見,例如走私或者黃賭毒;
有啲就好模糊,例如傳銷種金之類;
亦都有啲係習非成是,全行犯法但個個都由得佢,例如中介扣起外傭護照。

如果你知道有啲行為違法,就咪   做。即使係從事政治工作,要進行有法律風險嘅抗爭,都要係出於自願,而唔係因上司命令。唔清楚係咪違法,覺得有疑問,就問下法律意見,市面上係有免費法律諮詢服務,咪   信三姑六婆。記住,你只係打份工,唔   駛為老闆犯法,唔存在拍爛檔幫一次手。即使你係跟order做嘢,違法都仍然係違法,唔係抗辯理由。《僱傭條例》亦都保障員工,當被要求做違法行為時可以直接離職,唔需要俾任何通知或代通知金。

參考資料:
1. 次被告與老闆由同坐一條船變針鋒相對「周為賺快錢着了魔」

相關文章:
【搵工須注意事項三】開工防身術三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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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打工仔,搵錢還搵錢,如果工作內容違法,就一定要拒絕——唔係因為咩道唔道德,合唔合乎職業操守,而係

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取消清潔外判 少數族裔工人成功爭取同等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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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按:自董建華大力推動公營服務外判以來,香港人已慢慢意識到外判對工人的傷害——薪金低於直接聘用的工人、就業不穩定......近年,從太古可樂廠(2013)到浸會大學清潔工(2017)罷工,均與外判有關。可是各行各業外判仍然有增無減。最近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在外判清潔工連番爭取之下,決定一反外判趨勢,改為直接聘用清潔工。惟工新聞翻譯該學院博士生阿斯利(Louisa Acciari)及諾定咸大學講師帕勞(Davide Però)的文章,分析抗爭勝利的三大因素。

在本年6月8日,一宗不起眼但意義重大的政治事件在倫敦發生:倫敦政治經濟學院(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LSE)宣布中止長達數十年的清潔服務外判,改為學校直接聘用。這意味著,移工和少數族裔清潔工長達八個多月爭取與直接聘用員工(例如教員和行政員工)享有同等福利待遇的運動得到全面勝利。透過組成名為「全世界聯合起來的聲音」(United Voices of the World,UVW)的獨立工會,這些清潔工在LSE發起一系列工業行動,時間之長是這間學府前所未見的,當中包括本年5至6月長達7日的一場罷工。

在這個移工被污名化,工會力量減弱的時期,能夠扭轉外判和零散化的大趨勢,本身已經是一項歷史性成就。更重要的是,LSE清潔工在建制的敵意和強弱懸殊的情況下勝利,在幾乎沒有得到主流工會的支持下,獨自對抗LSE和清潔外判商奴蘭(Noonan)。

本文作者阿斯利是LSE博士生,同時是一名行動者;另一作者帕勞研究在LSE工作的移工組織。我們透過各自的角色分析這次勝利的各種因素,總結一些可供日後工人運動參考的經驗。

因素一:提出道德上無可爭議的訴求

工人們能夠提出道德上無可爭議的訴求,是成功的重要因素。事實上,LSE從來沒有挑戰這些訴求,而只是以不可行或增加開支等理由拒絕。在這次抗爭當中,工人們指出,由於他們都在LSE工作,他們應該在退休金、病假薪金、年假與產假各方面與直接聘用員工享有相同待遇。
 
表一:LSE僱員的待遇

  
來自牙買加,60歲黑人女工米列德(Mildred)的遭遇很有代表性。他患有背痛,膝蓋腫大。他的處境揭露了清潔工只能享有的法定病假薪金(Statutory Sick Pay)並不足夠,等同強逼工人以健康換取工資。由於要求合理病假薪金的訴求有力,LSE持續拒絕讓步更顯得理虧。
隨著清潔工持續抗議,LSE企圖將責任轉嫁到外判商身上,聲稱抗議行動純粹是「製造噪音」。可是此舉破壞了LSE的公眾形象,因為剝削少數族裔零散工的行徑明顯地有違這間舉世知名的學府成立初衷——改變社會。

因素二:建立在工作場所抗爭的群體

第二個成功關鍵,在於把清潔工、學生和部份教職員團結起來,建立了一個認同階級政治的群體。當中有一組活躍的工人,決心在爭取上述的權益之外,還要為尊嚴而戰——這一點在他們的口號「我們不是要被清掃的污垢」(we are not the dirt we clean)中反映出來。同時亦有數名教職員及一些積極學生組織了「LSE清潔工要公義」(Justice for LSE Cleaners,J4C)行動。在本年1至3月,學生在早班清潔工下班時組織了多次早餐會,創造機會與清潔工接觸,了解他們非人性化,原子化的工作環境。這些聚會亦讓在不同大樓和工作時間工作的工人能夠互相認識,讓工人和學生建立及維持一種有戰鬥性的行動者身份。

由清潔工的「全世界聯合起來的聲音」工會及學生的「LSE清潔工要公義」行動組織的抗議和遊行令公眾都能看見清潔工的抗爭,逐漸改變LSE既有的權力分佈。突然間,過去不被人看見,被認為很脆弱,只能靜靜地清潔校園的零散工走到一場始料不及、激烈而又快樂的工業行動的最前線。脫下工作服的清潔工走到學生和教職員面前,公開講述他們不被尊重,不被平等對待的情況。工人和學生組成的宣傳隊伍,亦為工人和學生帶來寶貴的經驗——清潔工變成運動的領袖,學生體會到工人面對的苛刻現實。學生「為清潔工服務」亦好像是一個角色轉換——平時是清潔工服務他們。

因素三:建立超越工作場所的聯盟

將抗爭帶到校園之外,在街頭和網上,是勝利的第三個因素。當中最重要的是一個由各種各樣支援者組成的平台。從女性主義者到藝術家組織,從詩人到記者和博客,從英國獨立工人工會(Independent Workers of Great Britain,IWGB)等獨立工會到消防員工會支部。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大學工會(University College Union,UCU)慢慢地增加對抗爭的支持,最終在全國大會及其LSE支部通過支持抗爭的議案,並捐助清潔工的罷工基金。
在街頭上,抗爭引入很多趣味的元素。宣傳隊伍變成節慶活動,參加者可與藝術家製作橫額、聽現場音樂和詩歌朗誦、參加舞蹈快閃佔領LSE主大樓的行動。在網上,博客和攝影師記錄每一階段的行動,並發起各種聯署表達支持,其中一次抗議警察突然在校園出現。這種種街頭和網上的攻勢亦引起媒體注意,令人不能無視清潔工的抗爭。

結論:LSE抗爭更深的意義

這次抗爭勝利的影響力會否超越LSE?很難說反外判的成果會否在其他地方重覆。可是,倫敦大學亞非學院(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SOAS)即時仿效LSE,不再外判清潔服務,說明LSE清潔工的勝利不一定是單獨一次的事件。
另一方面,LSE抗爭亦顯示了一種近年被廣泛應用的組織及談判模式的成效。事實上,清潔工的勝利建基於過去數年UVW和IWGB等僅成立數年的草根工會一連串的勝利,當中包括「三項權益運動」(3 Cosas Campaign)、木街100號大樓(100 Wood Street)、巴比肯藝術中心、蘇富比、哈羅斯百貨及HR Owen。這些抗爭均與英國官僚化的勞資關係無關,因為那種組織無法代表零散工的權益。在LSE的抗爭中,清潔工採取的戰術很有可能會從移工手上擴散到其他零散工當中。等著瞧吧,故事才剛剛開始。

文章來源:
ON THE FRONTLINE: CONFRONTING PRECARIOUSNESS, OUTSOURCING AND EXPLOITATION – LESSONS FROM THE LSE CLEANERS

參考資料:
「全世界聯合起來的聲音」工會網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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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年6月8日,一宗不起眼但意義重大的政治事件在倫敦發生: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宣布中止長達數十年的清潔服

從工時立法看中國法律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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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按:如果跟你說,中共早於1949年已經按五天八小時為基礎規管工時,你可能會覺得意義不大,反正中共從來不把自己的法律看作一回事。但政府有法不依是一回事,隨著工人開始認識保障勞工的法律,「正常工作時間」慢慢在他們心中變成一個確實的概念。工人逐漸學會抗拒過量加班,並以行動來追討加班費。工運研究者梁寶龍今次的文章,正是回顧五天八小時工作制在中共建國以來逐步成為法律規定的歷史。
(文中小標題為編者所加)

香港是中國的一部份,中國已經有完整的工時法例,香港尚是遙遙無期。政府已開始為國歌立法,何時能再緊貼黨中央,主動為工時立法?

中國工時法例的演變

建國初年

中共建政時,於1949年9月通過了具有憲法性質的《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已提出八至十小時工作制。當中第三十二條規定:「公私企業目前一般應實行八小時至十小時的工作制,特殊情況得斟酌辦理。」到了制訂憲法時,卻没有這些條文,八小時工作制也未曾在世界各憲法上出現。

有薪假期是工時一部份,政務院(今國務院前身)於1949年12月23日發佈〈全國年節及紀念日放假辦法〉,制定全體公民放假的節日,統一全國年節及紀念日的假期,此時尚未確定為有薪假期。及後於1999、2007和2013年作出修訂,國務院辦公廳又於2015和2016年發佈有關假日安排通知。

政務院於1952年7月25日進一步頒佈《關於勞動就業問題的決定》,具體規劃如何落實八小時工制,認為「為保障職工健康,提高勞動生產率,並擴大就業面,應有計劃有步驟地堅決貫徹八小時至十小時工作制,一切較大的公私營工礦交通運輸企業均應儘可能實行八小時工作制。凡屬有原料,有銷路,技術條件許可者,可將現行的每日一班制或兩班制改為每日兩班制或三班制。大中城市和工礦區的國營商店、合作社也應儘可能實行八小時工作制。有害健康的工作,每日工作時間還應低於八小時。一切公私企業的加班加點,均應受嚴格的限制。」

有關特殊行業的早期規定

到了1956年6月8日,國務院發佈了《建築業實行八小時、小禮拜工作制度的規定》,要求「建築業一律實行八小時小禮拜工作制度。在工人自願和不妨礙工程進行的條件下,假日可以調劑集中使用,勞動定額也應該按八小時計算。希各施工單位立即開始進行改變工時制度的準備工作。」
1981年國務院屬下的化工部和國家勞動總局頒佈了《關於化工有毒有害行業工人中改革工時制度的意見》,化工行業根據此意見,對有毒有害作業工人依生產的特點和條件分別實行「三工一休」制度,即工作三天,休息一天,和六小時七小時工作制。「定期輪流脫離接觸」一個半月至兩個月,再回到原工作單位。
 

改革開放後的改變

進入九十年代,中共放棄計劃經濟,企業在市場導向下,不斷追求高盈利,片面強調工人自願加班,違法延長工時的情況嚴重,除了工作日加班外,休息日也要加班。

在新形勢下,國務院首先於1994年1月24日發佈了《關於職工工作時間的規定》,規定「國家實行職工每日工作八小時;實行不定時工作制的,平均每周工作四十四小時的工作制度。」而「因工作性質或者生產特點的限制,不能實行每日工作八小時、每週工作四十小時標準工時制度的,按照國家有關規定,可以實行其他工作和休息辦法。」國務院於1995年3月作出修訂,將第三條修改為:「職工每日工作八小時、每周工作四十小時。」將每週工時縮減為四十小時。
 

《勞動法》:界定工時與加班費標準

而人大於1994年7月5日通過《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將八小時工作制上升為法律,當中第四章是〈工作時間和休息休假〉,第三十六條規定,「國家實行勞動者每日工作時間不超過八小時,平均每周工作時間不超過四十四小時的工作制度。」可以視為將國務院的《關於職工工作時間的規定》上升為法律。

第三十七條 對實行計件工作的勞動者,用人單位應當根據本法第三十六條規定的工時制度合理確定其勞動定額和計件報酬標準。

第三十八條 用人單位應當保證勞動者每週至少休息一日。

第三十九條 企業因生產特點不能實行本法第三十六條、第三十八條規定的,經勞動行政部門批准,可以實行其他工作和休息辦法。

第四十條 用人單位在下列節日期間應當依法安排勞動者休假:
(一)元旦;
(二)春節;
(三)國際勞動節;
(四)國慶日;
(五)法律、法規規定的其他休假節日。

第四十一條 用人單位由於生產經營需要,經與工會和勞動者協商後可以延長工作時間,一般每日不得超過一小時;因特殊原因需要延長工作時間的,在保障勞動者身體健康的條件下延長工作時間每日不得超過三小時,但是每月不得超過三十六小時。

第四十二條 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延長工作時間不受本法第四十一條規定的限制:
(一)發生自然災害、事故或者因其他原因,威脅勞動者生命健康和財產安全,需要緊急處理的;
(二)生產設備、交通運輸線路、公共設施發生故障,影響生產和公眾利益,必須及時搶修的
(三)法律、行政法規規定的其他情形。

第四十三條 用人單位不得違反本法規定延長勞動者的工作時間。

第四十四條 有下列情形之一的,用人單位應當按照下列標準支付高於勞動者正常工作時間工資的工資報酬:
(一)安排勞動者延長工作時間的,支付不低於工資的百分之一百五十的工資報酬;
(二)休息日安排勞動者工作又不能安排補休的,支付不低於工資的百分之二百的工資報酬;
(三)法定休假日安排勞動者工作的,支付不低於工資的百分之三百的工資報酬。

第四十五條 國家實行帶薪年休假制度。

勞動者連續工作一年以上的,享受帶薪年休假。具體辦法由國務院規定。

從以上條文可見,所謂工時是包括有薪假期、加班工資計算和加班工時限制等,可是香港卻將這些內容分割來處理,讓資方有隙可乘,減弱法例對工人的保障。

人大頒佈的《勞動法》是法律,國務院頒佈的規定是行政法規,兩者有何分別,以下會詳加闡述。

接着勞動部於1994年2月也頒佈《關於企業實行不定時工作制和綜合計算工時工作制的審批辦法》,以行政規章確立彈性工時制度。允許「企業對符合下列條件之一的職工,可以實行不定時工作制。

 一、企業中的高級管理人員、外勤人員、推銷人員、部分值班人員和其他因工作無法按標準工作時間衡量的職工;
二、企業中的長途運輸人員、計程車司機和鐵路、港口、倉庫的部分裝卸人員以及因工作性質特殊,需機動作業的職工;
三、其他因生產特點、工作特殊需要或職責範圍的關係,適合實行不定時工作制的職工。

第五條 企業對符合下列條件之一的職工,可實行綜合計算工時工作制,即分別以周、月、季、年等為週期,綜合計算工作時間,但其平均日工作時間和平均周工作時間應與法定標準工作時間墓本相同。
一、交通、鐵路、郵電、水運、航空.、漁業等行業中因工作性質特殊,需連續作業的職工;
二、地質及資源勘探、建築、制鹽、制糖、旅遊等受季節和自然條件限制的行業的部分職工;
三、其他適合實行綜合計算工時工作制的職工。

第六條 對於實行不定時工作制和綜合計算工時工作制等其他工作和休息辦法的職工,企業應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第一章、第四章有關規定,在保障職工身體健康並充分聽取職工意見的基礎上,採用集中工作、集中休息、輪休調休、彈性工作時間等適當方式,確保職工的休息休假權利和生產、工作任務的完成。」
1994年勞動部頒佈《工資支付暫行規定》,當中第十三條確立加班費的計算方法。加班費是以「不低於勞動合同規定的勞動者本人小時工資標準的150%支付」。休息日加班費以「不低於勞動合同規定的勞動者本人日或小時工資標準的200%支付」。法定休假節日工作的加班費,「按照不低於勞動合同規定的勞動者本人日或小時工資標準的300%支付」。

2007年6月人大通過《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合同法》(又稱新勞動法),當中第三十一條規定:「用人單位應當嚴格執行勞動定額標準,不得強迫或者變相強迫勞動者加班。用人單位安排加班的,應當按照國家有關規定向勞動者支付加班費。」

以上法例的制訂都不斷重申保障工人身體健康,這是香港政府的文件中較少強調的言論,反而以健康和安全並列。

法律與行政法規的分別

香港「法」傳統是源自英國普通法系不成文法,中國是大陸法系成文法,台灣亦是大陸法系成文法。成文法考量立法環境、時移世易且經過討論而制定。不成文法是強調判例,採取習慣、習俗、判決先例和各式各樣的規章和法律行為的形式。

中國的法主要可分四種:人大制訂的法律、國院制訂的行政法規、中央部門制定的部門規章和地方政府制定的地方法規等,尚有已簽署的國際條約(如國際勞工公約)和協定(如中國與各國簽署的自由貿易協定)。
人大是中國行使立法權的機構,如制訂《勞動法》、《社會保險法》等,《勞動法》要全面落實,在不同的地方會遇上因文化、經濟、政治和敎育等的差異,出現不同的實施障礙。所以人大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立法法》第八十九條第一款,授權國務院制定行政法規,以具體的條文在不同的地方來落實《勞動法》,如《關於職工工作時間的規定》。它的效力次於法律、高於部門規章和地方法規。如果行政法規與憲法相抵觸,行政法規即失效。但要注意國務院頒佈的行政規定、通知和指示等,未必全部都是行政法規,部份可能只是行政措施或命令,這些分別法律學者亦難簡單清楚界定。美國制定有《美國行政法》,台灣則視《勞動基準法》為行政法規,同樣被通稱為行政法規,但法律地位各不相同。

再延續下去,各地方人大根據《立法法》第七十二條規定:「省、自治區、直轄市的人民代表大會及其常務委員會根據本行政區域的具體情況和實際需要,在不同憲法、法律、行政法規相抵觸的前提下,可以制定地方性法規。」地方法規效力不能超越該地方所轄範圍。美國和台灣也有地方法規,同是只能在本區域執行。
繼續延續下去,中央政府各部門亦可以制定部門規章,根據《立法法》第七十一條規定,「國務院各部、委員會、中國人民銀行、審計署和具有行政管理職能的直屬機構,可以根據法律和國務院的行政法規、決定、命令,在本部門的許可權範圍內,制定規章,部門規章規定的事項應當屬於執行法律或者國務院的行政法規、決定、命令的事項。」如勞動部的《關於企業實行不定時工作制和綜合計算工時工作制的審批辦法》。
《憲法》第九十條規定,部門規章不得與憲法、法律和行政法規相抵觸,主要形式是命令、指示、規定等。
行政法規的制定主體是國務院,而部門規章的制定主體是國務院的組成部份,地方法規的制定是地方人大。因而,行政法規的效力高於部門規章和地方法規。

除全國人大制定的法律之外,其他行政法規、部門規章或地方法規都不能冠以「法律」之名。它們只有在與法律不衝突的情況下,才具有完全的法律效力。法院裁決案件時,在它們與現行法律不衝突的情況下,可以作為裁決的參考,但不是必須執行。行政法規和部門規章效力涉及全國,而地方法規只能在該地有效。簡單來說,在一宗判決合同效力的案件中,法院會以法律和行政法規為依據,不會以地方法規、部門規章為依據。法國的法律亦有相類的情況。

需要注意的是,地方法規是不能與憲法、法律和行政法規相牴觸,不能「變通規定」。但廣東、福建、海南以及經濟特區所制定的地方法規,可以對法律、行政法規、所屬的省級地方法規做出變通規定,這一立法權限並不是源自《立法法》,而是源自人大對上述地方人大的單獨授權。有關變通規定案例不少,互不相同,未能以單一案例具體說明。

黨政法一體化

中國是黨政法一體化的國家,在憲法序言中隠約可見確立了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的地位,在國家實際操作上,已是中共領導中國一切行政立法工作。所以些中共制定的行政命令(紅頭文件)亦有法律效力。如中共於1960年發出《關於在城市堅持八小時工作制的通知》,要求「全國各城市的一切單位、一切部門,在一般情況下,無例外地必須實行八小時工作制。」不得任意加班,不得任意侵佔勞動者的業餘休息時間。這些紅頭文件不可忽視。

工時法例實施情況

工時法例出台未能改變工人的長工時情況,進入二千年時,某國營汽製造廠工人每週工時超過七十小時,湖北某國有控股汽車配件生產企業,工人每天工時長達十四小時,週六從不休息,每月只有半天休假。據調查數據顯示,1993年農民工年工作日數為341天,2002和2003年的調查,農民工平均週工時為52至53小時。

2000年中華全國總工會的調查顯示,私營企業工人每週平均工時為50.27小時,2002年製造業工人每週工時為43.67小時,2007年時上升為49.32小時,近年調查顯示更是没有一間企業是守法的。2007年調查時,工人每週工時超過四十小時的有76.3%,只有20.1%的工人不加班,32.%的工人能按照法律領取加班費,48.1%工人認為工時(勞動定額)由企業單位決定。 

按《勞動法》第九十條規定:「用人單位違反本法律規定,延長勞動者工作時間的,由勞動行政部門給予警告,責令改正,並可以處以罰款。」從以上資料可見違反工時法的嚴重情況,但筆者未能找到一宗罸款個案,國內朋友亦未能提供有關資料,台灣朋友亦未能提供違反工時法的具體懲罰辦法,冀知情讀者能提供資料。

世界各地的工時法都没有具體列明,違反該法的懲罸辦法,都是以警告或譴責為主。法國工會朋友說,法國郵差的違反工時法情況頗嚴重,僱主會以彈性工時來掩藏這些違法行為。

在處理組織問題上,中國因國際勞工公約,於2002年遭起訴。 而在工時問題上,違約國只是遭譴責而已。回到中國國內問題上,違反童工法和工業安全法,都列明了具體的罰則,而違反工時法則没有,原因何在呢?

結論

學者普遍認為中國的工時法看似不錯,但問題在於普遍存在有法不依、執法不嚴、違法不究的情況,或者是潛規則壓倒顯規則的情況。 

在《勞動法》第四十一條中,列明了工會在延長工時把關的角色,而違反工時法仍如此嚴重,可見工會把關不力。

台灣和國內工人大部份都是自願加班的,原因是底薪低,要靠加班費來增加收入,所以實行巴士業職工會聯盟提出的「減工時、加底薪」雙軌方案,才能有效解決問題。

有關工時行政法規的執行案例,筆者尚未找到,無法具體闡述這些法規如何執法,冀讀者能提供案例。而有關行政法規的執法情況,可以參閱《社保查詢網》,提供了《工傷保險條例》的執法案例。

撰寫本文時,得到多位香港、深圳、台灣和法國朋友提供資料和意見,未能一一具名致謝,請見諒。

整理本文時參考了大量網上資料:如《維基》、《雅虎》、《百度》、《社保查詢網》、《人民網》 和各中國政府機關網站等,約共上百條資料,未能一一列出,請見諒。
(完)

梁寶龍
29.11.2017

參考資料:
1.    趙煒著:〈製造業工時制度變化研究──以社會實踐概念為視角〉,載黃德北等著:《全球化下的勞工處境與勞動研究》(北京:社會科學文獻,2011),第77、80頁。
2.    余雲霞著:《國際勞工標準:演變與爭議》(北京:社會科學文獻,2006),第400頁。
3.    王江松:〈點評中國:從職工休假看中國勞動法的執行〉,載《BBC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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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工人開始認識保障勞工的法律,「正常工作時間」慢慢在他們心中變成一個確實的概念。工人逐漸學會抗拒過

歷史性承認工會 廉航Ryanair圖避免機師聖誕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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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按:廉航Ryanair機師取得小勝!Ryanair因為恐懼全歐洲機師在聖誕期間罷工,歷史性承認各國機師工會代表會員與公司談判的地位。這是一個危險的時刻。一方面這可能只是避免罷工發生的緩兵之計,另一方面工會取得談判權會對公司造成更大壓力,甚至令空中服務員等其他工種的工會也被承認。惟工新聞翻譯《衛報》這篇報導,講述工會、資方及投資者對這次轉變的的不同態度。


上週五(12月15日),歐洲廉航Ryanair 32年來首次承認機師工會,試圖阻止工會在聖誕節發動罷工。

公司總裁奧利里(Michael O’Leary)拒絕承認工會的政策是Ryanair營運模式的核心,令這個愛爾蘭地區航空公司變成全歐洲載客量最高的航空公司。

奧利里經常否定機師的投訴,並堅持透過由公司控制的代表團與機師一對一商討薪酬調整。有人曾引述他指出,他寧願把自己的手砍掉,也不會承認工會。可是,今年Ryanair因為機師人數不足已經取消數千航班,令員工得到較大的議價能力。

一直以來,機師投訴工作環境惡劣,但Ryanair聲稱已向機師提供較高的薪酬。雖然過去組織工會的嘗試都以失敗告終,但經過今年取消航班的事件後,機師們迅速動員起來了。

「對Ryanair來說,承認工會是一個重大改變,但我們過去亦曾作出激烈的改變。」奧利里在聲明中提到。「我們希望能夠在明年頭與機師就新的架構達成共識。」

Ryanair聲稱正要求愛爾蘭機師協會(Irish Air Line Pilots' Association,IALPA)取消原定在明天(12月20日)發起的工業行動,「讓我們的乘客可以安心回家渡過聖誕,不需擔憂機師可能罷工。」Ryanair亦指,已向英國、愛爾蘭、德國、意大利、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機師工會發信,邀請它們就著公司承認這些工會作為各自國家機師的代表進行討論。

愛爾蘭機師協會要求立即與管理層開會,「以釐清事實及取得進展」[1]。英國機師協會(British Airline Pilots Association,BALPA)亦稱已經向Ryanair發信,接受其邀請進行討論,並要求讓英國全國工會理事會(Trades Union Congress)及公營機構諮詢,仲裁和調解服務(The Advisory, Arbitration and Conciliation Service,ACAS)參與討論。英國機師協會秘書長史特勞頓(Brian Strutton)表示歡迎Ryanair改變立場與態度。英國全國工會理事會秘書長格雷迪(Frances O’Grady)則指:「我們希望這標示著Ryanair將對工會更加友善。我們期待與英國機師協會一同想著這個目標而努力。」

態度180度轉變 仍留有一手對付工會

若機師最終真的罷工,將會是Ryanair史上首次。在過去數日,公司的立場有戲劇性的改變——之前Ryanair才聲稱會對罷工的威脅「迎頭痛擊」。

Ryanair承認工會的舉動讓公司有可能與各國工會分別談判,因為它的基地散佈在整個歐洲。而機師一直嘗試建立一個橫跨整個歐洲的工會。Ryanair聲稱它只會承認有為Ryanair機師設立委員會的工會,更指不會與為其他競爭對手工作的機師進行談判。奧利里一直強調,很多有關Ryanair勞資關係的投訴並非來自自己的員工。奧利里亦希望工會不要威脅罷工。「若最好的解決辦法是透過工會程序協商,那麼我們就應該做好準備。」

意大利最大的機師工會ANPAC在同日取消罷工。葡萄牙機師原訂於明天發起罷工[2],而德國機師已經投票通過,在聖誕期間發起罷工,要求改善薪酬和其他待遇。

組成工會增議價能力 投資者恐慌

Ryanair人事部總經理威爾森(Eddie Wilson)指,沒理由認為承認工會會增加公司成本。可是,分析認為此舉會增加不確定性。金融分析員森遜(Mark Simpson)說:「這會增加複雜性和不確定性,而且是無法量化的。」

空中服務員亦不滿Ryanair的工作環境,當中包括要求員工在機上售賣商品必須滿足某個營業額,否則將面臨紀律處分。威爾森指,將繼續觀察,以決定是否承認機師以外其他工種的工會。

消息公佈後,Ryanair股價在上週五(12月15日)下跌8%。

註:
1.愛爾蘭機師協會在12月16日宣布暫緩罷工
2.葡萄牙民航機師工會(SPAC)在12月18日宣布暫緩罷工

文章來源:
The Guardian: Ryanair to recognise unions to prevent pilots' strike before Christmas

Photo by Riik@mctr on Visual hunt / CC BY-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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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hone製造商搬廠不賠償 引發工人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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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恩光學是iPhone玻璃屏幕主要製造商,其生產基地位於深圳及惠州。有消息指深圳龍崗區其中兩間分廠將搬遷到惠州,而公司並未安排賠償,內地工運人士指有一千名工人罷工抗議。

「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都給了伯恩」 工人要求依法賠償 

一個月多前,廠方透露出搬廠的苗頭。11日4日,伯恩光學向員工發出公告,指惠州白石工業園急需大量熟手員工加入,公司決定從深圳分廠調動員工到該處工作,呼籲工人自願報名。

搬廠消息在工人間流傳,有工人指廠方在12月初開始大規模搬遷機器。12月7日,工人發起罷工,集體上訪到深圳市龍崗區橫崗街道辦,要求政府部門介入事件。由網上片段所見,過百名伯恩工廠工人在街上聚集。當日,工人向總裁楊建文發出公開信,要求廠方依法作出賠償,以下為公開信全文。

致伯恩光學廠楊建文一封公開信

  楊總你好,我們都是伯恩廠員工,有的在廠工作了幾年,有的在廠工作了十幾年,有的進廠時是十幾歲的姑娘現在變成了黃臉婆,有的進廠時是20來歲的小伙子現在變成了_老漢。大家都十幾年如一日任勞任怨的工作。把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都給了伯恩,為公司的發展耗盡了青春和汗水,可以說伯恩有今天的輝煌成就也有我們的付出,也是我們的驕傲。
  伯恩作為知名企業,你本人更是知名企業家,還受到香港特區行政長官親自授予《製造業家》獎,你站在磨上無比榮光。在眾人的目光中你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當一個知名企業除了自身成就外也應當擔負起社會責任,現在是法治社會,更應該依法行政,依法辦廠,善待員工,造福社會。
  現在伯恩廠要搬遷到惠州,依據《勞動合同法》第四十條第3項,第四十六條第3項規定應支付我們經濟補償金。
  現在我們向你提出3個請求:
 1:依法支付我們經濟補償金。
 2:公司不以任何理由(包括調到其他分廠上班)__。因為一分廠和三分廠已經事實搬遷。
 3:公司搬遷後,廠_應辦理我們出廠手續,如失業保險辦理,社保轉移等業務。
  只要公司需要我們願意繼續為公司工作,有道是金杯銀杯不如群眾的口碑,希望公司越來越好,謝謝!
                 2017年12月7日星期四

兩日後,一條工人與管理層談判的片段流出。片段中,工人表示:「你要淘汰我們這邊的廠,要把我們安撫好,要賠償。」出席談判的管理層並沒否認搬廠事宜,回應道會把工人「安撫到總部那裡去」。工人拒絕搬遷,管理層則指不是要跟他談條件。


公司高層與工人談判片段截圖

伯恩光學由港人擁有 計劃明年到香港上市集資一百億

伯恩光學向來被批評剝削工人,上年本報曾報導大學師生監察無良企業行動(SACOM)的調查,披露廠內工作條件惡劣,日日有工傷,更有多達8宗工人自殺事件。伯恩光學的客戶除了蘋果,還包括三星,日本索尼,小米及華為等。

伯恩光學設廠內地,總裁是俗稱「隱形富豪」的香港商人楊建文。楊建文夫婦身家超過6百億,在2017年福布斯香港富豪榜位列第八位。路透社IFR消息指,伯恩光學最快明年上半年在香港上市,集資額15億美元(約117億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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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勞基法vs香港勞工法 大比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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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與台灣不論在制度、文化還是地緣上的關係都非常密切,每逢台灣發生重大事件,很多香港人也身同感受,常常喊出「今日台灣,明日香港」的口號,警示人們不可獨善其身。

如今,台灣的《勞基法》即將面臨重大修改,勞工團體批評此舉讓勞工權益倒退30年。
但是令人擔憂的是:勞工條件,沒有最差,只有更差。惟工新聞參考台灣民間媒體公民行動影音紀錄資料庫(公庫)的整理,對比香港勞工法,看看再差可以差到一個什麼地步。

儘管勞工現今面對著重重的壓迫,然而人民的抗爭從不停止。十二月初民進黨以壓倒性人數強制在立法院通過勞基法修訂法案,當晚就有逾百人堵路抗議。距離法案落實的程序還有一段時間,台灣勞團呼籲群眾參加12月10日在高雄、與及12月23日在台北舉辦的大遊行,以凝聚民間反對力量,在法案進入二三讀程序時重返立法院。

說到工時之長,香港與台灣領先世界。在香港,經過一拖再拖的諮詢,標準工時委員會無視一面倒的意見,建議以有名無實的「合約工時」交貨。另一方面,台灣雖然早已有工時和加班費規定,但現時卻面臨重大威脅。

在距今一百年前,德國、巴塞隆拿和葡萄牙工人透過無數抗爭,終於成功爭取將八小時工作制寫入法律。面對著百年後香港和台灣的落後甚至倒退,需要的同樣是組織和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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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移民日 家務工遊行至三國領事館爭改善工作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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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工新聞】為紀念12月18日國際移民日,近百名來自多國的移民家務工於12月17日遊行至尼泊爾、泰國、菲律賓的駐港領事館表達訴求。參加者向使館人員遞交請願信,呼籲各國政府保障移民工權益,包括加強監管中介公司,杜絕超收中介費、取消強制留宿、延長終止合約後在港的逗留時間等。

要求落實家務勞工公約 設立臨時宿舍

隊伍要求尼泊爾、泰國等政府落實國際勞工組織(International Labour Organization)第189項家務勞工公約(Domestic Workers Convention)。公約內容包括確立家務工的定義、重申家務工作的基本原則和權利、確保家務工免受所有形式的虐待等。參加者亦要求母國政府在港設立臨時宿舍(shelter)。現時,若果移工在兩星期內找不到新僱主,必須離開香港。團體相信有了由國家設立的臨時宿舍,移工可以在較熟悉的語言、文化環境下暫居,既不用流離失所,亦可以鼓勵移工繼續尋找工作。當遭遇不公時,移工也不需自行承擔生活開支,可以留港投訴和參與檢控程序。

港府簽證管制禁尼泊爾移工工作權 

香港尼泊爾家務工工會(Union of Nepalese Domestic Workers in Hong Kong)指,自2005年,香港政府實施簽證管制,限制尼泊爾、越南、老撾、柬埔寨等地國民來港工作(本年4月港府才放寬柬埔寨國民來港工作規定)。團體認為因為國籍而禁止移工的工作權是歧視,敦促香港政府撤銷政策,平等對待不同國籍的移工。同時,不少尼泊爾裔的家務工會迂迴地取道印度,從印度取得工作簽證來港。參加者呼籲印方加強監管中介,打擊人口販運。

此外,根據工會於2016年訪問近106位在港尼泊爾家務工的調查,有半數家務工的月薪少於最低工資,月薪最低只得$1700。超過七成受訪者指他們不清楚,或根本不知道有法定假日等基本權利。因此,工會亦要求政府宣傳及推廣家務工的權利。

需接受強制身體檢查  泰國移工:涉歧視問題

來自泰國的移工則要求泰國取消強制性身體檢查。泰國移工工會(Thai Migrant Workers’ Union)的主席Phobsuk Gasing指泰國政府要求移工每簽新合約,都要做一次身體檢查,否則不會批核工作簽證。然而,一來其他國家都沒有強制要求,僱主和移工可以自行決定檢查與否。二來,僱主可能因為檢查報告而無理解僱移工。工會指,有幾位泰國移工曾因報告顯示他們患糖尿病而被炒。

菲國需增加工作機會 改善保障制度

香港家務工進步勞工聯盟(PLU, Progressive Labour Union Of Domestic Workers-Hong Kong)的菲律賓移工則要求菲國創造更多就業職位。移工指,出國打工不應是年輕一代謀生的唯一選擇。他們亦要求政府提供退休保障和完善海外工人福利處(Overseas Workers Welfare Administration)提供的保障制度,例如擴大醫療保障範圍,涵蓋各種因工罹患的疾病。同時,移工亦呼籲菲國政府停止濫殺。

本地團體及個人亦有到場支持。香港家務助理總工會的梅姐表示,時有聽聞移工的工作條件惡劣,既然「佢打工,我又係打工嘅」,可以互相支援,一同爭取合理的工作環境。

貢獻不容忽視 移工敦促政府盡快落實要求

印尼歸鄉移工組織KABAR BUMI在國際移工日的聲明提到,2016年海外印尼移工匯返印尼的錢總共有152 兆印尼盾(約八百九十多億港元),僅次於輸出石油所賺的外匯。香港家務工進步勞工聯盟亦指移工的潛在益處比國際貿易龐大,對發展中國家尤甚。

對母國以外,移工飄洋過海來港勞動的貢獻同樣甚大。立法會一份題為「香港的外籍家庭傭工及家庭照顧責任的演變」的研究簡報指,在 2013 年,主要工作年齡(25 歲至 54 歲)的已婚並育有子女的女性中,苦沒有聘用外傭,勞動人口參與率估計只有49%,但若聘有外傭,比率則大幅增加至 78%,可見家務工協助照顧老幼,釋放大量本地已婚女性的勞動力。政府本就應正視移工的權益。移工貢獻國家經濟,各地政府更應積極確保移工有合理的工作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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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政府DQ議會不得逞 加泰隆尼亞獨派再贏大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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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按:三個月前,加泰隆尼亞公投在西班牙中央政府的暴力干預下堅持進行,獨立的決議取得多數支持。及後,中央政府逮捕獨派領袖,並解散加泰隆尼亞議會,進行重選。強力打壓卻激起更多人的不滿。這次選舉錄得西班牙史上最高的投票率,獨派再一次取得過半數議席。馬來西亞健筆朱進佳撰文分析選舉結果,說明各政黨得票消長的因由。
(標題及副題為編者所加)

加泰羅尼亞自治區政府被西班牙中央政府動用1978年憲法155條文強行解散後,於2017年12月21日舉行議會選舉,開票結果是獨派政黨仍然保住議會多數席位,西班牙首相拉霍伊通過中央政權插手打擊加泰羅尼亞獨立運動的策略無法得逞。

加泰羅尼亞過去數個月來在獨立問題上爆發的政治激化,促成了這次選舉的高達81.94%的投票率。這不僅僅是加泰羅尼亞選舉史上最高的投票率,也是整個西班牙史上最高。這場選舉是對西班牙中央政府動用憲法155條文接管加泰羅尼亞的公投,投票結果是加泰羅尼亞人民拒絕馬德里政府,也反對憲法155條文。拉霍伊領導的馬德里政府,在進行一輪鎮壓後舉行選舉,寄望支持中央政權的統派政黨(人民黨、公民黨和社會黨)可以拿下半數席位去成立「加泰羅尼亞憲法政府」,以一舉挫敗獨派陣營,但是其意圖在這次選舉中遭到加泰羅尼亞人民用選票重挫。

在這之前,獨派政黨主導的加泰羅尼亞自治區政府於2017年10月1日舉行獨立公投。雖然西班牙馬德里中央政府宣佈公投為非法,並調動大批警力封鎖投票站並制止加泰羅尼亞人民投票,但是仍然有222萬人出來投票,投票率為43.03%。加泰羅尼亞政府主席卡萊斯.普吉德蒙(Carles Puigdemont)於2017年10月10日向加泰羅尼亞議會提呈獨立宣言,但卻延後宣佈獨立。2017年10月27日,加泰羅尼亞議會多數議員在反對獨立的統派議員離席抗議下表決通過獨立宣言;西班牙首相拉霍伊於同一天動用憲法155條文解散卡萊斯.普吉德蒙領導的政府,並宣佈於2017年12月21日重新舉行選舉。馬德里中央政府接管加泰羅尼亞自治區。卡萊斯.普吉德蒙和他的部分內閣成員逃亡到比利時,以躲避西班牙政府的逮捕。西班牙政府指控卡萊斯.普吉德蒙等獨派領袖犯下煽動及謀反罪。

領袖逃亡 獨派仍取過半議席

儘管多名獨派前政府閣員被逮捕或流亡國外,但是加泰羅尼亞三個主要獨派政黨,總共贏得135個議席中的70席,超過半數。獨派政黨所取得的得票率為47.5%,跟2015年選舉的47.8%相差不多,而且這次的投票率更高,獨派政黨的總票數也增加了近10萬張。

十月風波後流亡到比利時的加泰羅尼亞政府首長卡萊斯.普吉德蒙所領導的、由加泰羅尼亞歐洲民主黨和獨派獨立人士組成的「一起為了加泰羅尼亞」(Junts per Catalunya),贏得34席位,成為加泰羅尼亞議會第二大黨,其得票率為21.65%。「加泰羅尼亞左翼——加泰羅尼亞是的」(ERC–CatSí)取得32席,得票率為21.39%。

作為獨派右翼政黨——加泰羅尼亞民主聯合黨(CDC)的傳承者,「一起為了加泰羅尼亞」在獨派陣營中,僅取得比左傾的加泰羅尼亞左翼(ERC)多一點的票數,對於獨派右翼來說仍然是其最差的選舉成績。ERC則取得了其最好的選舉成績。

獨派中最具有鮮明反資本主義立場的政黨——「人民團結候選人」(CUP),在這次選舉中僅取得4.45%得票率,拿下4席,比起2015年的8.21%得票率和10席,其戰績可謂差強人意。CUP的選票流失,其中的主要因素是CUP於2015年所得到的支持很多是來自不要投票給獨派右翼也在裡頭的「一起說是」(JxSí)獨派陣線的ERC支持者,而這次ERC是自組聯盟參選。此外,CUP在10月獨立公投後爆發的政治抗爭中,在主流獨派領袖退縮時,並沒有為獨派群眾提出鮮明的替代領導,因而錯失了得到獨派群眾支持的機會。

統派及中間派大敗

西班牙中央執政黨在加泰羅尼亞的黨組織——加泰羅尼亞人民黨(PPC),在這次加泰羅尼亞議會選舉中,遭遇了該黨有史以來最糟糕的戰績,僅取得3個議席,比2015年驟減了8席,得票率只有4.24%。這是加泰羅尼亞人民打在西班牙首相拉霍伊臉上的一記耳光。另一統派政黨——加泰羅尼亞社會黨(PSC-PSOE)的成績也好不到哪裡,雖然得票率比2015年增加了,但也只增加1席至17席,得票率為13.88%。

反對獨立的自由派沙文主義政黨——「公民—公民黨」(Cs),以25.37%得票率贏得37席,成為加泰羅尼亞議會第一大黨。不過,由於統派政黨無法拿下半數議席,公民黨無法如願組閣執政。公民黨通過煽動西班牙民族主義情緒及在好些社會問題上提出民粹的主張,讓其選票在傳統左翼和工人階級聚居的選區有所增加。公民黨是一個徹頭徹尾維護資本家利益的政黨,但在加泰羅尼亞民族身份問題不斷激化的形勢下,利用其民粹煽動的政治手段,除了從人民黨那邊拿到選票,也吸收了不少來自社會黨的票源,以及成功動員到不曾投票的選民。這是一個政治警號。加泰羅尼亞左翼必須以階級政策去回應這股勢力在膨脹著的新興右翼政治。

不屬於獨派或統派陣營的「共同的加泰羅尼亞—我們可以」(CatComú–Podem),表現並不理想,僅以7.45%得票率拿下8席。CatComú–Podem支持加泰羅尼亞人民自決,但在近期加泰羅尼亞政治風波中試圖保持中立的做法,導致其在兩派陣營中都流失選票。

再次面臨危險的時刻

獨派政黨在中央政府的打壓下,仍然能夠取得漂亮的選戰成績,無疑是繼10月公投後,給予馬德里中央政府的另一記打擊。獨派政黨雖然贏得議會多數議席,但並不意味著獨派政黨能夠很順利地再次組織政府。共有8名中選的獨派議員,不是流亡國外就是被關在監獄內,若他們不被允許宣誓就任,將意味著獨派無法取得加泰羅尼亞議會多數。西班牙政府將會對獨派政治領袖繼續展開調查及提控。獨派陣營中的兩大政黨——「一起為了加泰羅尼亞」和加泰羅尼亞左翼,已經在採取單方面行動宣佈獨立的政治主張上退縮。西班牙首相拉霍伊也發出警告,若加泰羅尼亞獨派再次宣佈獨立,中央政府會再次動用憲法155條文去接管加泰羅尼亞。

2017年9月至10月期間,加泰羅尼亞人民展現了強大的群眾力量,無論是在票箱還是街頭,都重重地打擊了馬德里政權。可惜的是,獨派陣營中主流政黨的領袖們,卻是在關鍵時刻猶豫不決、立場動搖且退縮,無疑阻礙著加泰羅尼亞獨立運動的發展進程。若加泰羅尼亞獨派陣營無法在獨立進程中採取堅定的立場及進一步強化群眾運動,並提出有別於當前西班牙建制的社會經濟替代選擇,加泰羅尼亞的獨立運動將無法走得更遠。

加泰羅尼亞的政局正處於關鍵的時刻,加泰羅尼亞人民的命運,必須掌握在加泰羅尼亞人民手中。這場抗爭並未因選舉的落幕而告一段落,而是才開始。

(轉載自作者網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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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泰羅尼亞自治區政府被西班牙中央政府動用1978年憲法155條文強行解散後,於2017年12月21日

海麗邨半數清潔工罷工 追討百萬遣散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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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工新聞】冬至清潔工墜垃圾槽身亡,這份危機重重的工作卻總是得不到合理報酬。今天(12月27日),海麗邨約30名清潔工人發起罷工,向剛離場的外判公司追討百萬遣散費,居民代表、區議員均到場支持。

外判商誤導工人自願離職 居民代表撐罷工

涉事的舊外判公司為民順清潔有限公司,由2008年開始接手海麗邨清潔承包服務,合約於本年10月底結束。臨離場前,民順派職員到海麗邨要求工人簽自願離職書,誤導他們只能辭職、或調到其他地區工作,刻意隱瞞遣散的選項。由於多數清潔工本身是海麗邨居民,他們都希望留在邨中工作,只好簽署自願離職書。到11月初,工人發現拿不到遣散費,遂向區議員楊彧求助。

清潔工會幹事杜振豪指,三至四成工人年資超過九年,由公司接手前已經在海麗邨工作,經計算,工人應得的遣散費合共超過一百萬元。除了向舊公司追討遣散費,工會亦要求新公司承認員工的年資,保留多年以來累積的有薪病假日數,與及合理地增加工資。

民協區議員楊彧指,他們曾與勞工處、房署、民順開會,民順當場拒絕付講遣散費,打算付若干「人情」打發工人。數日後,民順回覆卻是一步不退讓。由於談判溝通無法解決問題,工人最終決定罷工。

海晴樓互委會秘書何小姐作為居民代表出席,她對清潔工表示感激:「呢度咁乾淨,全靠清潔工幫手。我唔怕行出嚟,佢地真係幫條邨打理得企企理理的幕後英雄。」她自言,假如自己去當清潔工,一定會覺得辛苦,清潔工絕非低下工作。

房署實為大判頭  經理接信後即逃離現場

房署並不承認自己作為大判的角色,11月中,工人在海麗邨房署辦事處前聚集要求房署介入事件,房署只願承諾作出調查,事務經理李太更表示「唔係話要乜就俾乜你」。

在今天的罷工發言結束後,工人、工會與民協代表到房署交請願信、與及一千六百多個居民的支持簽名。房署經理李太接信後立即逃回辦公室,拒絕回應記者追問。罷工發言環節中途,有一名工人親屬站出來發言,指他的家屬曾兩度受工傷的,房署實際上是在撐無良僱主。出席支持的工盟秘書長李卓人指,是政府價低者得的招標標準導政外判必須削弱工人。楊彧認為,房署應做好大判角色,外判不代表外判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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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輯】海麗邨清潔工罷工第二日 非人勞動逐個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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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工新聞】海麗邨清潔外判公司拖欠遣散費事件仍未解決。今天(12月28日),清潔工罷工進入第二日。舊公司民順仍未接觸工友,房屋署及勞工處亦沒有採取行動。

早上,二十多名清潔工聯同清潔服務業職工會及民協區議員來到政府總部抗議,向三個涉事政府部門遞交請願信,包括勞工及福利局、財經事務及庫務局同運輸及房屋局。雖然政府今日重開公民廣場,但團體被拒絕進入廣場,清潔工只能隔著圍欄抗議。下午,清潔工回到海麗邨向居民派發傳單,講解罷工緣由。

激發工人罷工的,除了舊公司誘騙簽下自願離職書、導致損失過百萬遣散費,還有工人因轉合約失去年資,以及微乎其微,與工作量不相稱的加薪。昨日,有居民得知罷工一事後擔憂影響邨內清潔,從另一個角度看,這些影響正正說明了清潔工勞動的重要性。惟工記者訪問了不同崗位的工人,看看整潔的背後由怎樣的勞動支撐。

垃圾站:廢棄傢俱堆積如山

屋邨垃圾的終點是垃圾站。近80歲的鄧伯在屋邨垃圾收集站工作。他指出這個崗位原本由四個人負責,但因為環境太過惡劣,其他人做不住陸續離職,現在只得自己一個人做,公司卻沒有補充人手。他每日收集住客棄置在樓下的大型傢俱,每日都有四個大桶那麼多。鄧伯自己一個將這些大件垃圾搬到垃圾站,堆放到不會阻礙人車進出。從上圖所見,現場有鋼琴、打印機、床褥、床架、木櫃等垃圾,久久沒人清理。

一個人搬動大件垃圾很危險。在今年10月,鄧伯在整理垃圾堆時,一個疊在四尺高位置的坐廁跌下來,撞上他的左腳,傷口幾乎見骨,縫了兩縫。拿醫生紙去請假時,上司要求他不要報工傷。鄧伯自己去問民建聯,説要在十四日內報工傷,眼見已經遲過14日就放棄了。而事實上,即使僱主沒有在14日之內報工傷,僱員亦能自行報案。僱主瞞報更可被罰款。

商場清潔:洗廁所最厭惡但工資一樣

王女士自05年海麗邨開邨以來做到現在。他與另外一名同事負責日更清潔整個兩層的商場,夜更另外有兩人負責。雖然主要被要求清潔商場廁所,但同是也要洗地和清潔天花板。垃圾車來屋邨收集垃圾時,他們也要出去幫手。另一方面,

在負責室內冷氣商場不代表工作較其他同事輕鬆。打風照常上班就不在話下,甚至十號風球仍不能回家,要留待降至較低風球繼續上班。但一年最多幾次打風,日常的勞損傷害更大。王女士周身傷病,要定期到醫院治療受傷的腳和腰。更嚴重的是,因為長期使用漂白水清潔廁所,在稀釋漂白水時眼睛受到刺激,又痕又痛,只能自己買一些眼藥水,舒緩眼睛的不適。可是近期開始出現視力模糊,懷疑與工作有關。「人人都讚我清潔得好,但這是用自己辛苦得來的。」

工作辛苦還辛苦,為了省錢,王女士仍然每日走路上下班,來往海麗邨和在深水埗的家。他亦不滿公司在數年前改變工作安排,從以前七點上班三點下班改為四點下班。中間一小時名為飯鐘,實質無薪。他認為這是延長了工作時間,等於變相減薪。

花王:打風樹葉掃不完

除了倒垃圾洗地外屋邨清潔工亦負責打理花圃。現年六十歲出頭的花姐(化名)在2006年入住海麗邨,當起邨中的花王,負責打理花草樹木。那年還未有最低工資保障,日做七個鐘,月薪僅四千多元。2008年民順接手承包海麗邨清潔服務,花姐仍舊留任,這個崗位一做就是十年。鋤泥、種花、剪草、淋水,大部份工作都要負重上陣。拖著長長的水喉在整條邨淋花,四日才淋完一遍。問到公司有沒有說明要怎樣打理植物,什麼時候做什麼工作,他說沒有,「都是自己安排」。

與商場清潔工一樣,遇著颱風吹襲,花姐與拍檔仍要在休息室等候,落波就立即出來工作,不花上三四天都處理不完滿地的斷枝落葉。近年花姐的肩周炎越來越嚴重,醫生說是工作造成的勞損。花姐拉起衣袖,指著手臂上一片通紅說:「依家晚晚都痛到要貼鎮痛消炎膏布。」身邊的工友替她也替自己不值,紛紛嚷道:「你睇,做到咁都無遣散費。」

倒樓工人:要義務做一個鐘先做得完

李女士也是由2005年海麗邨入伙開始就在邨內做清潔工,她負擔的崗位俗稱「倒樓」(清理樓層垃圾)。大時大節,住戶垃圾激增,就是她叫苦之時。聖誕節那晚,她由晚上7點一直做到11點。

所以是夜更工作的嗎?李女士並未能直接回答,攤開手指數算每日上下班時間:「我朝早7點做到12點半,晏晝4點做一個鐘,不過冇錢嘅,唔會打卡,之後夜晚8點做到9、10點。」要是中午抽不出時間來做,恐怕無法準時收工。這樣的全天候時間表,實際上橫跨了早更與夜更,一個人做了兩個人的工作。但她們換新公司後,月薪只加了11元,時薪僅高於最低工資幾毫子。

「其實倒3次係唔夠咖,應該要倒4次。」海麗邨是新式屋邨,每座樓樓高40層,3小時要倒完一次樓,亦即每層只有數分鐘時間。而他們要做的不只是把垃圾倒進垃圾槽就完事,為了安全,垃圾槽槽口設計得很小,遇著大包垃圾塞不進去,清潔工就要拆開垃圾逐件逐件塞入槽口。槽口在腰下位署,每次塞垃圾都要彎下腰,再加上害怕阻礙住客,清潔工一般都會走樓梯到下一層,如此勞動,對腰骨及膝頭都造成壓力甚至勞損。

這個崗位之苦並非人人能捱得住,李女士回憶道,近期有一名在鄰近屋邨居住的清潔工來做倒樓,「做一日就頂唔順走咗。」

新舊外判公司關係曖昧

舊公司「民順清潔有限公司」與新公司「香港工商清潔服務有限公司」一直被指關係密切,更被懷疑合謀侵害工人權益。有線電視記者昨日到訪民順公司,赫然見到兩間公司的名字在接待處的同一個水牌上出現。公司職員發現記者,立即用紅布把水牌遮起。

到下午一時半左右,有十多名身穿便服、戴口罩的工人出現在海麗邨,開始清掃地上的垃圾。有工人表示自己原本在東頭邨工作,由民順清潔公司聘請,今日被調過來工作半天。見記者詢問工人,工商清潔公司的經理立即著工人穿上工商制服。

新舊公司的關係亦能在工友被騙離職時的情況反映出來。沈生(化名)表示,那天公司派出一名女職員叫問他要不要跟公司去何文田、東頭邨或蘇屋邨工作。他說不去,那名職員一手叫他簽交給民順的自願離職信,另一手就給他香港工商的新合約。說明那名職員同時代表兩間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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